衣 穿在里面 ” 。 @ 于是 , 这一 段历 史使得后 来 的历史家 和文艺 家们 , 各执一 端 , 争论不 已 。 关 于曹操 这个杰 出 的政 治家 、 军事家 和诗人 的一生 , 陈寿的 《三国 志》 、 裴松之 的 《三 国 志 注 》 和 司马光 的 《资治 通鉴 》 , 都有着翔实 的记载 。 这 与虽取材 于上 述史实和 采 撷 民 间 传 说 , 却是 作家 、 戏剧 家和 民间艺人 , 根据 文艺 创作 的原 则 , 在戏剧 、 演 义等文 艺作 品 中塑造 并在 民间广为 传播 的艺术形 象不 同 , 他们 二者存 在着 很大 的区别 。 因 此 , 我们 决不可把 文学 艺术 中的曹操这 个 “奸 臣 ” 形 象与 历史上 真实 的曹操这个 人 物等 同齐观 。 其 次 , 象历 史上 的杰 出人 物一样 , 曹操有功也有过 , 对他应予客 观 、 公 允 、 实事求是 的 评 价 。 例如 , 不 可否 认 , 曹 操是 靠镇压黄 巾起 家的 。 但曹操 正是利 用改 编过 来 的农 民军 , 去 陶谦 , 赶 吕布 , 灭袁术 , 降 张绣 , 击 败袁 绍 , 征服 乌桓 , 结束 了黄河 流域割 据 、 混 战 的 局 面 , 完成 了 中国北方 的统一 。 这在客 观上又 是顺 乎历史合 乎 民心 的进步之举 。 简单 的功 过论 是无 法解释 这种 情况 的 。 唯一 的办 法是肯定 他统一 北方 的事功 , 否 定他镇压 黄 巾 起 义 的 罪 过 , 各 归各帐 。 又如 , 关于 曹操 屯田 的 问题 。 屯田 , 不是 曹操 的发 明 , 但 曹魏 屯 田 比吴 、 蜀 早 亦 是 事 实 。 而且 , 从效 果上看 , “ 是 岁乃募 民 屯 田许下 , 得谷百万 解 。 于 是州 郡 例置 田 官 , 所 在积 谷 。 征 发四 方 , 无 运粮 之劳 , 遂兼灭群 贼 , 克 平天 下 ” 。 。 应该看 到 , 实行 屯田 , 确 把汉末 因 战争流散 的劳力 与 土地 重新 结合起来 , 既恢复 和发展 了北 方经 济 , 又 安定 了社会秩 序 ; 通 过 屯田 , 解 决了其他 军 阀无法解决 的粮 荒间题 , 支持 了统一 战 争, 屯田 也增强 了曹 魏的实力 , 为 日后北 方统一南 方奠 定了物 质基 础 ; 屯田 还充 实了仑凛 , 使 曹魏对编户齐 民的剥 削有所 减 轻 。 L 这些 都说 明 , 曹 魏 的屯 田在 历史上 确实起 了进步作 用 。 但我 们也要看 到 , 曹魏 屯田 的 主要 目的 , 并不是 为了 恢复生产 , 休生养息 , 而是 想 以此 “兼灭 群贼 , 克平天 下 ” , L 解决 他 统一 战争 的燃眉之 急 。 因此 , 他对 屯 民进行 军事 化 的管制 , 对他 们 进行超负荷 剥 削或超经 济 强制 。 这无 疑是加 重了 屯 民的人身依 附 , 导 致了 屯民 的农奴 化 。 而社会 自由民 的农奴 化 , 显 然是 一种历 史 的倒退 。 在这个 问题上 , 得与 失 、 进步 与 倒退 、 促进与 阻滞生产 力发 展等 因素 交织 在一起 , 又 岂能只持 一端而 论之 ? 1 再 如 , 曹操 “挟天 子 以令诸 侯 ” 之 举如何 评价 。 我们 知道 , 汉末各 据一方 的群雄 都想而 且都 可能挟 持汉 献帝 以令天下 。 因此 , 就 中国封建 社会而 言 , 最适宜 的政 治统治形 式 , 莫 过 于 中央 集权 。 汉献 帝正是 当时中央 集权 的象征 。 谁 最早把 他弄 到手 , 谁就得 到一面 中央 集权 的 旗 帜 , 谁就 可 以打着拥戴 汉 室 的皇旗 , 讨平地 方割据势 力 。 袁 绍 曾一针见 血地 指出 , 曹操是 “ 挟 天子 以令我 ” 。L 不 过 , 这个 志大才 疏 的袁 绍 , 却不 懂得 运用这 种斗争 策略 。 而 早 在 1 9 5 年 (兴平二 年 ) , 曹操就 及时采纳 荀 或的建议 , 迎汉献 帝都许 , 抢 占了这个 战略制 高点 。 从 此 , 他打着 皇旗 , 北征 南讨 , 取得政 治上一 系列成 功 。 这正是 曹 操 的高 明之处 。 但 曹操后来 的逼 宫 、 奉行 韬讳之 计 的 “ 托名 汉 相 , 其 实汉贼 ” L 等一 系列 行为 , 却硬把一 顶奸雄 的帽子戴 在 自己头 上 , 这又是 他 的政 治实施 中 的失败之作 。 唯才是 举 , 是 曹操 对汉 代察 举制度 革故鼎 新之举 。 在 曹操下达 的求贤令 中 , 不 断强 调 , 只要有 “ 治国用兵之 术 ” L 的人 , 不论 其出身地 位 , 不论士庶寒微 , 都可提 拔重用 。 因此 , 在 他 的靡下 , 世族 地主多 谋士 , 如 荀或 、 崔 淡 、 毛价 、 孔融 、 杨 修等 ; 寒族 地主 多武将 , 如 李 典 、 张辽 、 徐晃 、 乐 进 等 。 “ 故天下 忠正效 实之 士咸愿为用 ” 。 O 在曹魏 政权里 , “ 猛 将如云 , 谋 臣如 雨 ” , L 英才荟 萃 。 曹操思贤 如渴 、 礼贤下 士 的表 现 , 可 算得上 三 国时代 的伯乐 。 而这 正 是 曹魏 在逐鹿 中原较孙 吴 、 刘蜀 占先的原 因之 一 。 但另 一方面 , 我们 也要看 到 , 曹 操又是一 个嫉贤妒 能 、 摧残人 才 的暴君 。 曾被曹操称 为 也 论 曹操 落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