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曲将长吏以下质任 ” , 就是 取消部曲将长吏送 人质 的制度 , 这是西晋政府 给将帅官僚 以政治上的优厚 。 另方面 , 从经济上说 , 则免除部曲将长吏的私附人户的摇 役 , 承认其 经济上的特权 。 由于这 些私附 的身份不尽相同 , 称谓也有差异 , 故通 称 “百姓” 。 这就 是 “百姓复其摇役” 的内容 。 如 果仅就部曲将这 点来说 , 和李雄优厚范长生 , “复其部 曲 , 不豫军征 , 租税 一入 其家 ” 的情况是相似的 。 而事实上 , 西晋政府亦承认将领 役使 士兵为合法 。 晋武帝即位时 , 西州豪族鲁芝为镇东将军 , 晋 武帝 “使 军兵 为作 、屋 五十 间 。 ” 又泰始二年 公元 “年 , 王沈龚 , 明年诏曰 ’ ·· 沈素清俭 , 不 营产 业 , 其使所领兵作屋五十间 。 ” 正 因为对官僚将帅已有如 此优厚 的待遇 , 所以才于泰始五年公元年 诏禁 “豪 势不得侵役寡弱 , 私 相置名 。 ” 也就是说 , 除了公 开合法的私属以外 , 不能有非法 的 私附 。 这是 在承认官僚将帅利 益的前提 下 , 略加限 制 。 这措施 及其精神 , 也体现在平吴 之后所颁布的户调式中 , 而且进 一步 的完备化 。 曹魏 后期 , 司马 氏掌握朝政 , 就已 “给 公卿以下租牛 、 客户 , 数各有差 。 ” 回如果以此作为一个起点 , 中经泰始元年 公元 年 , “复其百 姓摇役 , 罢部曲将长吏以下质任 ” 的诏书 , 直 到太康元年公元 年 颁布的户调式 , 这是一脉相通 , 有其前后 的继承关系的 。 武帝太康元年公元年颁布的户调式 , 也有 承认部曲私属 地位的反映 。 户调式 中关于荫族 、 荫客制 的规定 是 “而又各以 品之高卑 , 荫其亲 属 , 多者及九族 , 少者三 世 。 宗室 、 国宾 、 先贤之后 及士人子 孙亦如之 。 而又得荫人以为衣食客及佃客 , 其 应有佃客者 , 官品第一第二者 , 佃客无过五十户 , 第九 品一户 。 ” 规定中虽然没 有直接提到可以 “庇荫” 部曲 , 但是第一 , 从 “荫其亲属” 这点说来 , “亲属” 是一种 血缘关系 , 但包括不同的阶级和阶层 , 因为同宗同族中有地主阶级 , 但更多的是农民 , 而且有不同的身份 。 受 “庇荫” 者必须向 “庇阴” 者承担义务 。 所以 , 荫族之 制 , 实质 上就是承认官僚地主剥削和奴役同宗族人 的合 法地位 , 只 是披 上一层封建宗法关系的外 衣而已 。 私家部曲可以在亲属 的名义下受到 “庇 荫 ” , 而事实上 , 魏 晋以来 , 以宗族乡 里势力为核 心的地主武装 , 就是由宗族 、 宾客 、 附从和家兵等不同的身份组 成 , 三 国时 的这种情况 , 前已述及 。 西晋 末 , 祖逊的部曲就是由 “亲党” 组成的 , 又如 庚衰的部 曲 , 也包括 “同族 及庶姓 。 ” 因此 , “荫其亲属” 本身就包括部曲这一身份在内 。 我 们怎能拘泥于西晋政 府只承认 “荫其亲属, , , 而不 “荫” 其部曲呢 可以这样说 , 只要 是 “三世” 或 “九族” 的范围内 , 不论受 “庇荫” 者的身份如何 , 都是法律上所肯定 的 。 第二 , 就占有佃客这一项来看 , 我们知道 , 户调式 规定官僚地主可以占有佃客 , 但 史籍中却很少见到关于佃客的直接记载 , 因为 “佃 客 ” 往往和客 、 部曲 、 门生 、 义故等 身份相混 , 就以部曲来说 , 有时和 “佃客” 也很难区分 , 这是大家所 公认的 。 因此 , 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