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 . 即就小说对曹 、 刘的褒贬而论 , 就有其明确的标准 : 无论曹 、 刘 , 大 凡 “仁 德 ” 之处则褒 , “不 仁德 ” 之处则贬 。 足见小说的 “ 尊 ” 、 “ 反 ”, 主 要并不在曹 、 刘谁属 “正统” , 谁不属 “ 正统代 , 而在其 “仁德” 与 “不仁德” 的品行 . 因此 , 尊 “仁德”, 反 “不仁 德 ”, 无 疑是小说的主 要道德取向 。 这在 《三 国 志通俗演义》中有不 少基于 这种考虑 , 或据史实敷演或因需要虚构作出的描写 , 情节众听周知 ; 章培恒 、 马美信先生为上海古籍出版 社 1 9 80年4 月版《三 国志通 俗 演义》所撰 《前 言》中也已剔 出一二作 过论述 , 这里 无须再 详加 征 引论 列 。 “后续 三国演 义文化 ” 的主要文献 , 并不是 一开始就有 “正 统 ” 说的 。 庸愚子 “ 弘治甲寅 ” 年 (14 94 ) 序 《三 国志 通俗演义》时 , 只 字未提 “ 正统 ”。 不仅只字 未提 “ 正统 ” , 而 且 开篇即大谈 ` 欲 昭往 昔 之盛衰 , 鉴君臣之善恶 , 载政事之得失 , 观人才之吉凶 , 知邦家 之休戚 ” 的 “史家秉笔 之法 ” (尤其是《春秋》笔法) , 同时说 :“ 孟 子见梁惠 王 , 言仁 义而不言利 ; 告时君必称尧 、 舜 、 禹 、 汤 ”, 这 不 是 “徒 记历代之事 ” , 而 是为 了 “昭 鉴后世 君臣 ” . 更进而 在《序》尾 指 出 :“ 君子 小人 , 义与利 之间而已 。 观演义之君 子 , 宜致思焉 。” 显 然 , 他是 要我 们诸者 从《三国 志通俗 演义》的 “笔法” 中 . 去分 辨 重 “ 义 ” 与趋 “ 利 ” 的原则区别 , 体察尧 、 舜 、 禹 、 汤以 “ 仁 义 ” 治 天下的 “ 微理奥义 ” 。 这无疑与小说的倾向大体一致 , 与苏拭以尧 、 舜凭 “仁 德” 居夭下 、 一天 下为最高正统 范式的思想一脉 相承 。 可是 , 2 8年后 , 修髯子 “嘉靖 壬午 ” 年 (1522 ) 的 《三 国志通 俗演义引》却明确打出 了 “正统” 说的旗蟠 , 说小说作者是 “ 欲夭 下之人 ” , “ 知正统必当扶 , 窃位必当诛 ”。“ 正统 ” 说由是提 到了事 关 “世 道 ”“重 轻 ” 的吓人地位 。 再过卯年 (以毛本《三 国演义》成 于康熙初年计) , 有毛氏评改本 《三 国演义》出 。 毛本《三 国演义》 , 实质上在 很大 程度上 包含 着对罗本 《三 国志通 俗演义》的评 说 , 大 体应是属于 “ 后续三 国演义文化 ” 范畴的 一种载体 。 毛本《三国演 义》 , 且不说大 大强化了 “尊 刘抑曹 ” 的描 写 , 肆意删 改 了罗本称扬 一 98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