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江流血 。 万 人睹 一掷 , 杀尽如沃雪 。” (《八 阵债) ) ) 如果把诗中的 感性体悟 , 看作是一种诗史型的理性思考的话 , 那么这 才大概可以 算是驱散了封建 “ 正统 ” 的乌云 , 还 了历史一个真实的时 空 。 还 “仁德” 在 《三国演义》中的地位 眉 山苏氏兄弟的理性思考 , 虽然 旨在 为封建 “正 统 ” 寻找无限 量的 、 永久的历史合理性 , 但却在 “正统” 本质 (实)方 面 , 以崇 尚 “仁德” 为标准 , 道出了唯尧舜禅让时代才有的 “仁 德型正统 ” 这 一最高正统范式 。 因而他们的情感体悟 , 便从另一方面揭示 出了此 种最高正统范式以下所有 “ 非仁德型正统 ” (特别是三 国时代所各自 标 榜 的 “ 正统 ” )导 致 “祸难 久连结 ” 的历史 真实 。 这对 我们评说 《三 国》 , 思考跨 世纪《三 国演义》研究新走向 , 应该是不无 启迪的 。 笔者曾提 出过 “三 国演义文化 ” 的命题 , 认为 “从文 化学的角 度看 , 《三 国演义》小说已经构成一种客观存在 的 ` 三国演义文化 ’ 现象 。 其流变大体可以分为四个阶段 : 1 、 原型三 国演义文化 (三 国 时期) ; 2 、 前导三 国演义文化 (两晋至宋元时期) ; 3 、 本休三 国演 义文化 (元末至 明中叶) ; 4 、 后续三 国演义文化 (明中叶至今及未 来) 。” (《社科信息》 〔南 京〕1 99 4 、 1 、 14一17 , 并人大复印资料 《中国古代 、 近代文学研究》 199 4年第4期) 作为 “ 原型三 国演义文化 ” 的三 国文化 , 其载体 , 主 要应是 当 时人的诗文与史传作品 , 如三曹 、 七 子 、 孔融 、 诸葛亮的诗文和 乐 府民歌 ; 王沈的《魏书》 、 鱼豢的《魏略》 、 韦昭的《吴书》 、 陈寿 的 《益都省旧传》等 。 时人诗文 , 都未言及 “ 正统 ” 。 曹操的 《短歌 行》 , 抒写的是但愿 “夭下 归心 ” 的大志 。 诸葛亮的 《隆中对》 , 提 出的是辅佐刘备成 “霸业” 、 兴 “汉 室 ” 的长策 。 他们所抱 定的 , 都 是远图王霸大业的勃勃雄心 , 而不在贪图所谓 “正统” 之名 。 这正 是时当天下大乱之秋 , 仁人志士们都愿建立功业的那一特定历史时 代的人文风采 。 时人史传 , 文献多佚 。 见 于陈寿 《三 国志》裴松 之 注引中的文字 , 断非全豹 , 不能贸然评说其 “正 统” 说的有 无 。 但 一 96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