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就是苏轼尽于居正合一之 “ 实 ”的正 统观 。 既 弥补 了欧阳修未 能全 乎实的不 足 , 又纠正了章望之以霸言实的偏颇 , 对那场 持续十五 年之久的论争从理 论 上作了 总 、 结 , 在 理性思考的层 面上廓清了笼罩 在 “ 正统 ”问题 上 “ 名实相混 ”的 迷雾 , 为所有的封建 “正 统” 找到了无 限量的 、 永久的历史合理性 。 就三 国而言 , 曹魏是被苏轼 归并在晋梁一类 , 置于 “ 正统 ” 末 等的 。 他认为曹魏只不过 是 “居得 其正” 之 “正” , 而不是 “ 至公大 义 ” 之 “ 正 ” (《辨论三) ) ) , 仅为 “有统 乎当时而已 ” (《辨论二) ) ) , 称其为 “ 正统 ” , 是 “有 不得 已焉耳 ” (《辨论 三) ) ) ; 对于刘蜀与孙 吴 , 苏轼 尽管 不无 同情与仰慕 , 却并未视其为正统 。 这在 他兄弟苏 辙的 《汉论》一 文中阐论得更加明 白 : “其后 东汉之 乱 , 献帝奔走于 草莽之中 , 曹操 出之 , 以为帝王 ; 当是之时 , 天下己无汉 矣 , 而唯 曹氏之为听 ; 然天下之英雄 , 犹以为名 , 皆起而争之 , 终曹公之身 , 而不能以自安 。 犹幸其当时之人 , 皆知汉之 夭下已去 , 而操 收之也 , 是以心服曹氏 , 而安为之臣 。” 然而 , 他们所有的这些理性思考 , 仅只是在十一世 纪中叶廓清 了 “封建正统”名实相混的迷 雾 , 并没有驱散 “封建正 统 ”的乌 云 , 还 历史 一 个真实的时空 。 倒是苏辙有两句话 , 似乎挑开 了三国时代所谓正统 的另一面真实 : 当时 , “夭 下 之英雄 , 犹以(维护刘汉正统)为名 , 皆起 而争之 ” ( ( (汉论》 ) , “ 是以天 下 之难蜂起而难平 ” ( ( (三 国论》) 。 苏轼在 遥想 三国纷争的往事时 , 也 到底跨越关于正统间题的理性思考 , 而将 他的情感体悟转向了这天下之祸难蜂起而难以平息的三国现实 :“ 自 从汉道衰 , 蜂起尽奸杰 。 英雄不相下 , 祸难久连结 。 驱 民市无烟 , 战 一 95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