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献朱元璋 。 所以朱元璋气得破口大骂 :“ 窃据山岛二十余年 , 朝送 款于西 , 暮送款于北 , 此岂大丈夫之所为? ” (《明太祖实录》卷二三)那 么朱元璋自已又如何呢?渡江之前 , 朱部已归附韩林儿 、 刘福通为首 的 “ 大宋 ”政 权 。 南下江南之后 , 一直奉 “龙 凤”正 朔 , 直到韩林儿死 前 , 所发布的命令仍称 “皇 帝圣旨 , 吴王令旨 ”。 拉大旗作虎皮 , 得以 从容部署东南 。 有大宋政权在江北起捍蔽作用 , 使元军不能以 “ 匹马 只轮临江左 ” (《月山丛谈》) 。 但朱元璋背着宋政权 , 与元朝势力勾搭 不断 。 让被扣 的军需物资通过朱的辖地 , 设宴款待 , 礼送 出境 , 结好 于元朝安庆守将余胭 , 以便借其力量阻隔陈友谅的东下(《朱一斋先 生文集》卷六《余廷心后传》) 。 察罕下山东 , 其锋甚锐 , 朱元璋多次遣 杨宪 、 汪河等去通好 ; 察罕亦遣使致书 , 带元朝委任状渡海而来 。 只 是察罕突然被刺 , 朱元璋觉得 “天下无人”与 己相抗了 , 才拒绝接受元 朝官职 , 但与扩廓帖木儿依然频繁来往 。 朱元璋东有张士诚 , 西有陈 友定 , 一直采用远交近攻的方针在 夹缝中纵横 摔阖 , 谋求 自我壮大 。 而且采用挑拨 、 中伤的方式 , 将战祸引向他人 , 其与明玉珍 、 察罕 、 扩 廓 、 方国珍等来往书中皆谬托知己 , 不忘提醒对方潜在的可能敌手 。 身处元末的罗贯中 , 对其时代复杂的 国家 、 集团关系 , 自然耳熟 能详 , 描写三国尔虞我诈 , 以售其奸的事件 , 更是驾轻就熟 。 凡史实 有据或依稀有些瓜葛者 , 信手拈来 , 略而不论可也 ; 值得我们注意的 是史实之外作者的构思描述 , 充满了朝秦暮楚 、 互相利用的国家 、集 团之间关系的新观念 。 仅举东吴一方之数例 : 诸葛亮借东风后迅即 离去 , 使周瑜预设的谋杀阴谋为之破产 。 诸葛亮人不可及的神机妙 算 , 使周瑜 “ 晓夜不安 ” , 骤然冒 出 “ 不若且 与曹操连和 , 先擒刘备 、诸 葛亮 , 以绝后患 ”之念头。 因鲁肃劝解 :“ 曹操甚于刘备十倍 , 若不破 曹 , 丧无日矣 。 曹破之后 , 攻刘未 迟 ” , 周瑜只好悻 悻 作罢(刊75 、 4 76 ) 。 赤壁之战硝烟刚刚散去 , 周瑜见诸葛亮略定江南四郡 , 又 “欲 起兵与刘备 、诸 葛亮共决胜负 , 复夺城池 ” , 仍是鲁肃劝阻 : “不争 自家 互相吞并 , 曹兵乘虚而来 , 其国危 矣 。 况刘玄德旧曾与曹操至厚 , 倘 逼得紧急 , 献了城池 , 一同攻东吴 , 如之奈何? ” (P 4 98)权衡利弊 , 周瑜 . 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