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吞下这口恶气 。 诸葛亮二气周瑜之后 , 孙权大怒 , 拜程普为都 督 , 决意倾国起兵去取荆州 , 周瑜趁机推波助澜 , 但张昭 、 顾雍等认为 不妥 :“ 若自相吞 并 , 操必乘虚来攻 , 家国危矣 ” (P 5 3 1 ) 。 对照一下前 引朱元璋致明玉珍信中论 “吴 蜀不能合从以拒操 , 而屡起衅端 , 自相 攻伐 ” ,“ 失计之甚 ” 一段 , 可知此乃元末人士之共识 。 顾雍还特别指 出 :“许都 岂无细作在此?若知孙 、 刘不睦 , 操必使人勾结刘备矣 。 备 惧东吴 , 必投曹操 。 若是投操 , 江南何日得安也? ” 同时献上表面友好 实则毒辣之计 : “ 可使人赴许都 , 表刘备为荆 州牧 ; 使曹 操知 之则 怯 惧 , 不敢加兵于东南 , 亦能使备不恨于主公矣 。 却暗使一心腹人 , 以 间谍之计 , 使曹 、 刘如常不睦 , 方可 图之 ” (P 5 31) 。 真是 :“ 汉鼎未分聊 把手 , 楚醛虽美肯同心? ” (巧2 1)各方纯粹从 自身利益 出发的外交政 策 , 瞬息万变的国家 、 集团之间的敌友关系 , 《 三国志通俗演义》对此 所作的演绎 , 与元末情况何其相似乃尔?朱元璋与东吴君臣的心思 、 动作 , 很多地方如出一辙 。 当代生活必然反映或折射到文学作品中 去 , 即使历史小说亦然 。 怪不得小说吊周瑜诗云 :“ 胸谋如管仲 , 风味 似 陈平 ” (P5 4 1) 。 周瑜毕生事吴 , 管 、 陈皆历 事二主 , 比拟似乎 不伦 , 实则云其纵横之思维也 。 人身依附是 中国古代政治生 活 的重要特征 , 所以 “ 忠臣不事二 主 ” 几乎成为家喻户 晓的传统美德 。 但在以利益作为行动唯一指向 的纵横岁月里 , 传统的人际关系价值观受到了强大的挑战 。 常遇春 原为刘 聚部将 , 一见朱元璋便求归附 , 请为先锋 , 元璋问其原因 , 对 曰 :“刘聚 盗耳 , 无能为也 。 镜得效力于智者 , 虽死犹生 。” (《明史纪事 本末》卷一)元将康茂才多次与元璋 军激战于长江一带 , 南京陷落之 后 , 深感朱元璋乃有 为之主 , 因率所部归降 , “ 前日之 战 , 各为其主 。 今屡败 , 天也 , 生死惟命 ” (同上卷二) 。 傅友德 , 初从李喜 喜人蜀 , 后 归明玉珍 。 因未 被重用 , 便率部到武昌依陈友谅 , 仍然 “ 忽忽无所 展 ”。 当朱军进攻江州时 , 叹曰 :“此吾主也 ” , 便在朱元璋兵过小孤山 时主动投降之(同上卷三) 。 朱元璋手下晓将 , 开国元勋 , 大部分皆招 降纳叛而来 。 且不论朱亮祖降而复叛 , 叛而复降 , 事类曹操手下的减 3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