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都皆兴 。 今主公乃土命也 , 许都属土 , 到彼必兴 。 火能生土 , 土能 旺木 , 正合董昭 、王 立之言 。 他日必有王者兴矣 ” (P 1 35) 。 既然如此 , 何必当初?人称 “ 子房 ” (P 95 )的荀或会如此不智乎?更有意思的是 李榷语郭祀曰 : “ 我与你合兵一 处 , 至弘农杀了汉 君 , 平分天下 , 有何 不可? ” (P 12 8)奇哉!九五之尊的皇帝宝座在群寇草窃的眼中至多不 过是商场里的高档货 , 掏钱可买 , 无钱偷 、抢 也成 , 随时可以搬回家里 享用!按汉末形势 , 李 、 郭想杀献帝 , 并不困难 ; 若想 “ 平分天下 ” , 双 双登上龙座 , 不窗痴人说梦 , 想来 李 、 郭 尚不至于如此糊涂 。 若验之 以元末事实 , 不禁茅塞顿开 : 象李 、 郭这类手握重 兵的军阀想当皇帝 并非不可思议 。 仅举元末 “ 天完 ” 政权为例 : 黄州黄 破渔家子弟倪文 俊攻下两湖的几座城镇 , 便功成名就当上垂相 。 专擅朝政尚不过瘾 , 欲杀皇帝徐寿辉自立 , 谋泄出走 , 为部下陈友谅所杀 。 亦是渔家子弟 的陈友谅步倪蛮子之后尘 : 长江采石舟 中 , 遣一人于徐寿辉面前奏 事 , 另一人背后抡起铁锤对准徐的脑袋(《明太祖实录》卷八)接 着以江边五通殿为行殿 , 大雨倾盆 , 君臣们穿着湿滚媲的冠服举行登 极大典 , 国号 “ 大汉 ” , 片刻 之后 , 大功告成 。 闻此消息 , 差役出身 、 原 来同属 “ 天完 ”将领 的 明玉珍云 :“汝 能为帝 , 我 岂不能为帝耶? ” (《草 木子》卷三上《克谨篇》)于是四川也出了一个皇帝 , 国号 “ 大夏 ”。 孙坚人洛得传国玺之事 , 原是孙权称帝之后吴国史官欲神其主 编造出来的 。 陈寿不采其说 , 裴松之亦 辨其妄(《三国志 · 孙坚传》) 。 《 三国志通俗演义》却借此大做文章 , 让孙 坚匆匆退出洛阳 , “ 速回江 东 , 别图大事 ” (P 5 7) 。 然后 “ 跨江击刘表 ” 小说当然可以虚构 , 历 史小说亦不例外 , 间题是罗贯 中为何要如此 结撰 故事?小说对 “ 得宝 而去 , 将欲 自霸 ” (巧8 )的浓厚兴趣 , 盖因元末 似罗贯中这类 “有 志图 王者 ” (王沂《稗史汇辑》卷一百三《文史 门 · 杂书类 · 院本》)实在多如 天上繁星 : 徐寿辉携铁来请铁匠邹普胜 制锄 。 邹云 :“ 今天下尚须馒 锄治耶?当为炼一剑赠君耳 ” (《万历湖广总志》卷九八( (别传》) , 不久 泥腿子徐寿辉便成了 “ 天完 ”政权 的皇帝 , 邹普胜为太师 。 芝麻李与 邻居社长(元代农村基层干部)赵君用商量起义时说 “ 此男子取 富贵 33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