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军队大举进攻 , 破瓜州 , 取镇江 、 围南京 , 江南震动 , 形势一度对 南明军 队 极为有利 , 最后却功败垂成 。 这次大规模战役就发生在毛 的家 容苏州府周 围的 徽宁地区 , 清廷曾从苏州调兵救援南京勿 , 这个 重大历史事件在颇其民族情绪的 毛宗岗心中不会 不带来震动郑的功败 垂成对当时 汉人 心理 影响很犬 , 所谓 “荷锄 父老双 含泪 , 愁见横江虎旅班 ’耐 继而 1 66 !年 . 因迫征欠赋 , 苏 、 松 、 常 、 镇文武绅铃被被革枷责一万三千余人 , 同 年 , 苏州发生哭庙案永厉帝为吴三 桂擒获 , 次年被 害 。 到 1 663年即康熙二年 , 又发生庄 廷拢《明史》案 . 株连 甚 广 。 1664年 即康熙三年 , 张煌言被捕 . 在杭州遇害 , 清军破茅麓山 . 李来亨全 家殉难 , 除了远在海仁的台湾以外 , 陆仁的南 明势力被彻底消灭 。 就在毛评点 《二国》前的短短三四年内 , 接二连三地发生了这几件大事 , 这些对毛的心态绝 不会没有影响 , 毛评 中时或流露出的幻灭心理 与此不无关系 。 这 种心理 即可总 括为毛评本开篇词中的 “ 是非成败转头 空 ” 又嘉靖本全书结尾古风末四句云 : “ 纷纷 世事无穷尽 , 天数茫茫不可逃 。 鼎足三分已成梦 , 一统乾坤 归晋朝 。 ” 毛 则将末句改作 :“鼎足三 分已成梦 , 后人凭 吊空牢骚 。 ” 两相对照 , 就会发现其 中的意味是深长的 : 嘉靖本的结句 , 意在强调天数前定了历 史的客观进程 , 址 终便是 “一统乾坤 归晋朝”; 而毛本的结句 “ 后人凭吊空牢骚 ” , 则在慨叹天数 违背r 人们的道德期待 , 故而牢骚 , 然牢骚又其奈茫茫天数伺?故只能是空牢 骚 , 传达出的是心底无尽的怅惘 。 然 而 , 尽管毛批《三 国》从它的非理性史观出发 , 屡屡发出世事沧桑 、 历 史空幻的调子 , 却终究没有真正走向超脱 , 真的古 今多少事尽付笑谈 中 。 嘉靖本卷八里 , 崔州平劝刘毋须寻访诸葛亮 , 刘答曰 :“深 谢先生见教 , 不 知孔明往于何处? ” 毛批本第三十七回改作 :“先 生所言 , 诚是高见 。 但 备身为 汉胃 , 合当匡扶汉 室 , 何敢委之数与命 ? ” , 又于此回前洋洋洒洒评曰 : 与项天者逸 , 逆天者劳 。 即如孔明尽瘁而死 , 毕竟魏未灭 、 吴未 吞 , 济得甚事卜 ·· (然)使三 国名 流 , 尽学水镜 、 州平 、 广元 、 公威 , 而 无志决身歼 、 不计利钝之孑L明 , 则谁传扶汉之心于千古?玄德之言曰 :‘何 敢 委之数与命! ’ 孔明其同此 心与? ” 再看 : “五 臣之举火, 数也 , 管格之言失火亦数也 , 曹操听 管格之言 . 亦数 也 。 数之既定 , 无可复逃 。 但在奸雄 , 则当思一定之数 , 以裁其墓窃之心 ; 在忠 臣 , 则不 当 因 一定之 数 , 而沮其报国之志 耳 。 ” 一 1 2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