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极为鲜明 。 这只是就标题的整理而言 , 若细看全书 , 毛宗 岗更是处处注意 体现这种情感 , 使得小说语言的感情色彩更为突出和鲜明 。 不可 否认 , 毛宗岗对《三 国演义》语言的加工润色也不是尽善 尽美的 , 其失误 、 缺陷和不足在所难免 。 宁希元《毛本<三 国演义>指谬》一文曾以较长篇幅论述毛宗 岗对小说词语的 “ 有意窜改之误 ” 和 “不 明元人语汇 之误 ” , 所论大 都较中肯 。 前者 , 宁文举 “ 虏 ” 为例 , 说明了毛宗岗对 “ 虏 ” 字讳 莫如深 , 都有意做了删改 , 如改 “ 讨虏 ” 为 “讨逆”, 甚至连 “俘 虏 ” 之 “ 虏 ” 也不敢使用 , 常以 “ 擒 ” 字代替 。 后者 , 宁文举了毛 宗岗改 “ 呼噪 ” 为 “ 呼拜 ” 等例证 , 说明毛 氏不理解宋元的语汇而 妄自改动 。 再有 , 董每勘 《三 国演义试论》在谈 “ 智激周瑜 ” 一节 时 , 也曾对毛宗岗改 “ 二桥 ” 为 “二 乔 ” 和改 “周瑜 听罢 , 踊跃离 座 ” 为 “ 周瑜听罢 , 勃然大怒 ” 提出了批评 。 《三国志平话》本作 “ 乔 ” 。 罗贯 中把它 改为 “ 桥 ”, 弘治本作 “桥” , 这是对的 , 因为 《铜雀台赋》中本指飞桥之 “ 桥 ” , 且古 “ 乔 ” 姓也写作 “ 桥 ” , 后来 才省作 “ 乔 ”。 毛宗岗为何改 “ 桥 ” 为 “ 乔 ” , 不得而知 , 但他却把 此事推到孔明身上 , 其实孔 明是即席朗诵 , 并未说明是 “ 乔 ” , 只不 过是把两条桥 “ 轻轻划在二乔身上去 ” 。 可 见毛 氏所改就值得商榷了 。 而 “踊 跃离座 ” 四字也的确比 “ 勃然大怒 ” 来得生动 , 来得形象 , 所 以是传神之笔 , 把周瑜气愤的情形写得如在目前 , 经毛宗岗一改 , 不 免黯然失色 。 董每敏的批评是很有见地的 。 此外 , 毛 宗岗删改后虽说大都很精炼简洁 , 但有 时也削弱 了人 物性格的复杂性 。 如曹操第一次登场 , 嘉靖本是这样介绍 的 :“ 为首 闪出一个好英雄 , 身长七尺 , 细眼长髯 。 胆量过人 , 机谋出众 , 笑 齐桓 、 晋文无匡扶之才 , 论赵高 、 王莽少纵横之策 。 用兵仿佛孙吴 , 胸 内熟谙韬 略 。 官拜骑都尉 , 沛国谁郡人也 , 姓曹 , 名操 , 字孟德 。” 这段文字本来写得有声有色 , 描绘出了一位英雄的气概和性格特征 , 可是到了毛宗 岗笔下 , 则只剩下了 “ 为首闪出一将 , 身长七尺 , 细 一 63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