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 ” 改为 “ 土墙 ”, 把 “ 坐地而哭 ” 改为 “坐 墙下枯井之旁而哭 ” , 这 样便为后来糜夫人投枯井而死和赵云推倒土墙掩埋打下 了伏笔 , 读 来令人感到可信 , 情节发展 自然成理 , 可谓细而不漏 , 照应周密 。 罗 本写赵云 “ 大喝 ” , 显然与赵云的性格有悖 , 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张飞 , 而毛本则改为 “ 厉声 ”, 既突出了气氛的紧张 , 不容迟缓 , 又与赵云 的性格相一致 。 罗本原作 “ 赵云慌忙下马 , 人见糜夫人 , ” 而毛本则 改为 “ 云急下 马伏地而拜 ” , 写出了君臣之礼 , 切合赵云的身份与性 格 。 其他细微改动 , 也颇见功力 。 可 见 , 经过毛宗岗的加工 润色 , 小 说的语言显得更加合情合理 。 第三 , 使小说语言更加通畅 。 且看嘉靖本 《曹孟德谋杀董卓》中的一段 : 曹操日行夜住 , 奔谁郡来 。 路经中牟县过 , 把关者见之 , 当住问道 :“ 汝何姓?那里来? ’ ’操曰 :“我复姓 皇甫 , 从洒洲 来 ” 。 把关者曰 :“朝 廷捕获曹操 , 你的服色 、 模样正对 。” 花见 县令 。 操赖 曰 :“ 我是客人 。 ” 县令日 :“ 我在洛阳求官 , 认得曹 操 , 捉来便知 。” 夺了马 , 拥至庭下 。 县令喝曰 :“ 我认得你 , 如 何隐讳?且把 来监下 , 来日起解 。 万户侯我做 , 千金赏分与众 人 。” 这本应是很精彩的一段 , 但却写得条理不清 , 逻辑混乱 , 衔接松散 , 不好理解 。 而至毛本第四回则改为 : 曹操逃出城外 , 飞奔憔郡 。 路经中牟县 , 为守关军士所获 , 擒见县令 。 操 曰 :“ 我是客商 , 复姓皇甫 。” 县令熟视曹操 , 沉 吟半晌 , 乃曰 :“ 吾前在洛阳求官时 , 曾认得汝是曹操 , 如何隐 讳!且把来监下 , 明日解去京师请赏 。” 显然 , 经过毛宗岗的加工润色 , 这段故事写得更加扣人心弦 , 也更 加含蓄 , 给读者心中设下疑团 , 并且语言本身也明白晓畅 , 条理 清 晰 , 衔接自然 , 简洁凝炼 , 极为精彩 。 原作写曹操 ‘旧 行夜住 , 奔 谁郡来 ” 落人俗套 , 且语句罗嗦 , 而毛宗岗改为 “ 逃 出城外 , 飞奔 憔郡 ” , 不仅来去交待清楚 , 而且 “ 飞奔 ” 二字写 出了紧急情态 。 原 一 6 0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