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 , 话未说完 , 只见殿外泥人大步走进殿中 。 太祖又向前细看 , 只见一泥人站 立 , 便问 : “ 此是 何人? ” 伯温又道 :“此是伍 子哥 。 因鞭了平王的尸 , 虽系有 功 , 实为不忠 , 故此只塑站象 。 ” 太祖 听罢 , 怒道 :“ 虽然杀父之仇当报 , 为臣 岂可辱君?本该逐出庙外 。 ” 只见泥人霎时走至扑边 , 《英烈》所述 , 并不是本于《演义》及注而加以发挥的 。 第一 , 说赵云 “逼 国 母 死于非 命 ” , 显然与《演义》不 合 。 据《演义》所写 , 最 多只能说 “吓 喝主母 , 以致丧命 ” , 绝 不能 说糜夫人是他逼死 。 第二 , 《英烈》说的是 “历代 功 臣庙 ” (下文还说 到庙内塑象有 张良 , 可见其确 非 限于武臣) , 而《演义》注则说是 “ 武臣庙 ” 。 第三 , 《演义》注说赵 云 、 子青二人都在殿外把 门 , 《英烈》则说明太祖之前赵云塑在殿外 , 子青立于殿内 。 故 《英烈》的说法 , 当另有所本 。 大抵元代原有 子青 、 赵云因不忠 而不能 入殿之说 , 到明代 则在此基础上 , 产生了明太祖让 赵云进殿 的传说 , 其后 又进而传说子青 原站在殿 内 , 是 明 太祖把他撵出来的 。 那么 , 罗 贯 中是否有可能 在注 中引及元代此种 俗说呢?我 想也 未尝不 可能 。 应该 把 自己 “极 推崇的” 、 , ’,合爱”的人物 塑造得 十分完美 , 不使他具 有道德上的 “ 污点 ” , 这是我 们今天的某种文艺理论的主张 , 却并不是当时 的罗贯 中那样的作者追求 ‘的 目标 。 同时 , 《演义》也兼供 “ 说话 ” 之用 , 它当然属于讲史系统 。 《梦 粱录》记宋代 讲史艺人云 : “又有 王六大夫, 敷演《复华篇》及《中兴名将传》 , 听者纷纷 , 盖讲 得字 真不 俗(即读音正确 , 连俗音都没有 。 — 引者) , 记闻渊源甚 广耳 。 ” 可见听众所 欢 迎的 , 是 “字真 不 俗 , 记闻 渊源 甚广 ” , 而 引述子青 、 赵云不 能入武臣庙之类的传说 , 正是显示, ’ i己闻渊 源甚广 ” 之一端 , 作者又何必为 了所谓 形象的 完美而在这方面作 出牺 牲 ?当然 , 作者未必会 “指责” 赵云 “不 忠” , 但何以见得他的 引这种传说不是 (或主要 不是)为 了引起读者或听众的兴 趣 , 而是 (或主要是)为 了指责赵云不忠呢?至于 此 注是 否与正文所引诗之赞赵云为 “忠 臣 ” 相矛盾的问题 , 也不难解释 。 赞为 “忠 臣 ” , 是 扰赵 云救 阿 斗而言 ; 这并不妨碍他 在对待 糜夫 人方面 尚有 “不 忠 ” 之处 。 以一省而掩大德 , 由 于此 一 “不忠” 而从根本上取消他的 “忠 臣 ” 资格 , 是一 种类似理学 家的 、 过于苛刻的观 念 , 《演义》作 者未必如 此 。 王长友 同志所举出来用以证明 注文与 正文矛 盾的 , 还有一 条证据 , 为 了论述的方便 , 将留到下文去考察 。 第二 , 王长 友同志 认为 : “不 少 注文破坏了艺 术 效果 ” 。 他说 : “( ( ( 演义》 )有不 少 地方用了 ‘皮里 阳秋 , 之 法 ” , “还有‘藏, 的讲究 ” (也 即 “ 常常先掩盖 ” 故事 、 人 物 的 “发展 趋势, 后来突然变化 , 出人 意表 ” ) 。 据他看来 , 不少 注文把正文中 的 “皮里 阳 秋 ” 的批评点 明 了 , 把后来 的变 化先告诉了读者 , 象这样的 “破坏艺术效果” 的做法不 可 能出于作 者 自己 。 按 , 《演义》不但是 “大众读物” , 而且兼具 “说 话” 底 本的作用 。 由于其眼务的对 象主要并不是文人学士 , 特别是当 它作为 “说话” 的材料时 , 听众更不可能对其 中的描写 反复思考(因为 “说话人” 己经在说下面的事了) , 所以 , “皮里 阳秋”法是 不适用的 ; 即使有些比较含蓄的描写 , 也须另外加以说明 , 才能使听众和大部分读者了解 。 被王长友 同志视为破坏 “皮里 阳秋 ” 法的注文 , 正是起了这样的说明作用 。 至于所谓 “藏” 的讲 究 , 也不是 “大众读物” 的读者都欢迎的 ; 有相 当一部分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就急于知道 人物 , 事件的结局 。 用于 “说话” 时 , 更不能 “藏” 。 为了吸 引听众不断地 听下去 , 倒必 17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