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回雍 丘 , 后又从雍丘而转东阿 , 因封号相 同 , 故省去一次 , 除此 之外 , 六个封号及其先后 顺序均相符合 。 安乡侯何以不入其类 , 因 与本文论旨无关 , 拟作另文说明 , 此不赘述 。 现在 所要讨论的是 “ 号则六易 , 居实三迁 ” 的含义所在 。 关于 达一点 , 徐公持同志《曹植生 平八考》一文 根 据序中正好列举 了六个封号 , 断 定 “六易” 的 “六” 是实数 , 从而正确地指出 “ 三迁 ” 的 “三” 也应是实数 。 据此 , 这二句 的意思是说 : 自初封平原至将往东阿就 国期间 , 曹植的封号 先后改易了六个 , 而居址实际上 迁移了三个 。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 , 序中的封号同时就 是封地 的名称 , 曹植居住过的 三个地 点必然包括在六个封号之中是没有疑 问的 。 在六个封号 中 , 有大量的史料证明 , 又经过徐公 持同志在 同 文中翔实而周密的考证 , 确知居住过的有哪 城 、 雍丘 二地 , 没有居住过 的有平 原 、 浚仪 二地 。 剩下的 , 也是 引起争议是临蓄和东阿 。 因此 , “居 实三迁 ” 的三个地点要末 包括临曹而排除东阿 , 要末 , 包括东阿而排除临蓄 , 二者必居其 一 。 我们只 要肯定其中的一 个 , “居 实三迁 ” 的确切含义就不难弄清了 。 序称 “末将适于东阿” , 曹植作赋时身尚在雍丘 , 未到东阿 , 这是事实,但 是 , 东阿巳 经作为都邑 , 他将迁 往居住 , 这同样也是事实 。 既然作赋时已经决定迁居东阿 , 而此赋又题 曰 “迁都” , 表明为有感于眼前迁都之事而发 。 因此就《迁 都赋序》文义而言 , “居实三 迁 ” 应该 是 包括 了将迁之都东阿在内的 。 如果上述推断 因 《迁都赋序》残缺不全 , 尚难令人完 全信服 , 那么陈寿有关记载可以作 为补充说明 。 《魏 志》本传叙太和六年曹植之 死云 : 时法制 , 待藩国既自峻迫 , 徐属皆贾竖下才 , 兵人给其残 老 , 大数不过二百人 , 又 植以前过 , 事事复减丰 , 十一年中而三 彼都 , 常汲 汲 无欢 , 遂发疾掩 。 这段史文指出曹植长期以来 遭受迫害 , 境遇恶 劣 , 使他 “ 常汲汲无欢 ” , 因而发疾而 卒 。 文中所补叙 的遭受迫害的具体事实之一就是 “十一 年中而三徙都 ” , 说明他长 期过着迁 徙频繁 , 居 无定处的生活 。 “ 十一年中而三徙都 ” 一句是颇值得引起注意 的 。 这 里的 “三徙 都 ” 与《迁都赋序》中的 “居实三迁” , 显而易见句义 相 同 , 都表 示迁移了三个都邑 。 那 么 , 它们所反映的实际内容是 否完全 一致 , 二者之间有没有内在 联系 ? 这是需要着重讨论 的 。 解决上述问题 的关键 , 在于明确 ” 十一年 ” 的 时间界限 。 一般以曹植病故 的太和 六年 (232) 为下 限 , 但从太和六年逆推十一年 , 则为黄初三年(2 22 ) , 其年曹植由哪城侯立为 哪城王 , 都邑未变 , 没有发生迁都之事 , 以此年作为徙都的起点似 与事理殊 难相洽 。 “十一 年 ” 的下 限一时难以确定 , 我们 还可以求其上 限 。 就 上限而言 , 黄初三年以下年份 , 距曹植之死都不足十一年 , 故可以统统排除在外 , 而 曹植迁都又 是黄初以来才有的事 , 因而剩下可供选择的只有两个年份 , 那就是黄初元年和二 年 。 上文 已知 , 曹植初次就国在延康元年 , 即黄初 元年 , 就 国 的所在 地也 就是 他第一个都 邑 , 既然 “ 三徙都 ” 概言黄初以来所徙之都 , 理所当然应包括 他住 过的第一 个都 邑在内 。 因 此 , 黄初元年当是 “十一年” 的 上 限 。 余冠英先生 《三曹诗选》在《吁 噬篇》题注 中说 : “魏 志 · 曹植传》说作者 ‘十 一年中而三徙都 , 常汲汲无 欢 。 ’ 裴松之在注 这几句的时候引本 诗 , 是以为太和三年徙东阿后所作 。 ” 也隐然认为 “十 一年” 当从曹植初次就 国时算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