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 乌有 , 连 诸葛亮 的话 也听不 进去了 。 为 什 么会发生这 种变化?因为地位变了 , 与国内 国外人们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 , 于 是 , 自觉 不 自觉地抛 弃 : ’ 原来的道德 信条 , 自觉 不 自 觉地变换了自己泌 , 道德风 貌这个 事例从侧 面证明 了 , 刘备的宽仁长厚 是带有 政治功利 色彩的 , 而不是我们 今天普 通老百姓所理解 的 “传统美德” 难怪我国民间流传 着这样的 歇后 语 :“ 刘备摔孩子— 刁买人心 ”;“ 刘各 借 荆州—有借无还 ”;“ 刘备的夭下 — 哭 出来的 ”。 原来 , 它们也 都捕捉 到了刘备的 个 性特点— “长厚 而似伪 ” 刘备形象告诉我们 , 仅仪用伦 理学灼观 点 , 不能说明复杂的历史 现象 , 甚 至也不能 对复杂的道 德现象 作出合 乎客观实际 、 接近 客 观真理 的解释 。 历史唯物主义认为 , “ 主要 人物是 一定的阶级和倾 向的代表 , 因而也是 他 们时代的一定思 想的代表 , 他们的动机不 是从琐碎的个人欲望 中 , 而正是从 他们所处 的历史潮流 中得来的 。”O 如果不理 会历史潮 流对主要人 物性格的影 响 , 单单 用抽象的善 与恶去评判人物 , 就可能钻到超时空的 “ 道 德化批判 ” 的窄路上去 。 而 “道德 化批 判” 的 原则 , 是不 能正确 评判任何复杂的文 学形象 的 , 即使是奴隶主形象 , 也一样不 适用 。 简言之 。 道德 评判不是 一 把 万 能的钥 匙 , 它难以打开那些结构复 杂的锁 。 在对 历 史文学的鉴赏 中 , 一 旦 自觉 或不 自觉地排 斥 了 必要的历史评判 , 把审美批 评仅仅限制 在 道德 (而且是 抽象化了的道德) 评判的圈子 里 , 就难免 产生误差 。 就象一切心地 纯真 经 验无多人一 样 “ 以一种近 乎天真 的态度把 历史解释为一终至善尔美的完人与 一些偏离 道德 正轨的恶棍之间的斗争 , 以为 发泄道德 上的 义愤便 等于对 历史的发展与进步 作出了 分 析了 。 @ 事情何止于如此 简单 。 我自己也 曾只醉心于道德评 判的方法 , 但逐渐 发现 , 问 题远议 _ ,三价二双 潜多 二 待别是仔 细读了弘治本 (嘉靖 刊本)以后 , { 觉 得需要 调整一下自己观 察人物形象的方法 即从单 纯的 、 抽象的道 德批判的思路中解脱出来 。 于是 , 在曹操形 象上面 , 做了一次试验性 的探索 , 试图把人 物形象 放到作品所提供的历史潮 流 中 , 放到 道德评判和历史评判的综合天平上 , 从善 恶 、 是非 、 功过的各个侧面 , 对人 物形 象迸 行全 面的观察 . 以期 从总体上把握住这个复 杂形象的认识价值和美 学价值 。 这 篇稿子写 舟很 很苦 结果也不 甚理想 。 然而 , 却 有了 一点意外收 获在 这过程中 , 我深切 体 会 刊 , 试图改 变一下习惯了的 、 单一的 、 道 德 批判的方法 , 是 很吃力 , 是 很不顺手的 : 我 们背上的传统观 念的包 袱 , 太沉重了 。 我们 所处 的时代 , 虽然 “整个 旧制度已经 ‘翻 了一 个身 ’, 而群众 是在这个旧制度下教养出来 的 , 他们在吃母亲的奶的牙训民就 吸取了这个 制度的原则 、 习惯 、 传统和信仰 ” 了 , 这是 真的 。 在我国 , 朱熹 们的社 会基础虽然 早已 解体 , 占统治地位的思 想形 态 也 发 生了变 化 , 但是 , “君 臣父子 , 定位不 易 , 事之常 也 ” 一 类的道 德信条 , 以及与此相 关联的 世袭 制 、 终身制 、 家天 下等古老风习 , 在相 当一部分人中间 , 仍然颇 有 能量 。 此外 , 由 于受生产 、 生 活方式的限制 , 人们 衡量是 非 善恶的标准有 时也难 免有狭小浅近 之嫌 。 比 如 , 往往习惯于 把标榜仁义 、 无为而 治的谦 谦君子尊为贤人 ; 对杀 伐决断 、 善于进取 、 攻势凌厉 、 因而 也多有过失的强者 , 则本 能 地 怀有戒心 , 甚 至无论 功罪 , 一概斥 之为野 心家流 。 这一类传统心理 , 又往往与 什么 “人 民 的好恶 ”、“人 民的选择 ”、“人 民 的道 德理想 ” 属乎在一块儿 , 于是 , 把本来就够 复杂的间题 , 弄 得愈加模 糊朦胧了 。 许多 中 老年人都 有过这 样的体验 : 远 在知道 世上还 有本《三国志演义》之前 , 就已经莫名 其妙地 同情刘关 张而仇视曹操了不清理这 种从吃 奶的时候 就因袭卜来的思想习惯 。 我 们的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