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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辈出,各逞其能,刘、关、张之桃园结义,更为脍炙人口的千古佳话;
五代之人才则大为逊色,驰骋其间者多为莽夫武士,朱温虽与黄巢结义,
但见利忘义,不克善终。这些,都是五代史事逊于三国的先天弱点。
然而光凭素材本身的优长,并不能保证创作的成功。李渔说得好: “然
三国之局固奇,而非得奇手以传之,则其奇亦不著于天下后世之耳目。 ”[3]
《三国志平话》的成败正说明了这一点。庸愚子说: “前代尝以野史作为评
话, 令瞽者演说, 其间言辞鄙谬, 又失之于野, 士君子多厌之。 ” [4]撇开 “士
君子” 鄙薄市井文学的偏见, 确实道出了平话的根本缺陷。 正是在惋惜 《三
国志平话》未将题材开掘好的心理支配下,罗贯中创作了《三国志演义》 。
郑振铎先生说:罗贯中“是一位继往承来,绝续存亡的俊杰,站在雅与俗、
文与质之间的。他以文雅救民间粗制品的浅薄,同时又并没有离开民间过
远。 ”[5]“以文雅救民间粗制品的浅薄” ,既是罗贯中创作的原动力,也是
罗贯中追求的最终目标,而“历代演义”的全新样式,则是他为达此目标
的天才创造。
二、 “演义”是“演经书之义”的略称
“演义” 之说, 由来久矣。 《后汉书》 卷一百十三 《逸民列传· 周党传》 ,
叙周党于光武引见时,伏而不谒,博士范升奏毁曰: “伏见太原周党、东海
王良、山阳王成等,蒙受厚恩,使者三聘,乃肯就车。及陛见帝廷,党不
以礼屈,伏而不谒,偃蹇骄悍,同时俱逝。党等文不能演义,武不能死君,
钓采华名, 庶几三公之位。 ” 以组词方式言之, “演……义” 云云, 实为 “演”
(阐发)经书之“义”的略称。所谓“文不能演义” ,是指斥周党等“夸上
求高” ,而无才以“演”经中之“义” 。为什么《后汉书》要为范升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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