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艺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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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戏”更是如此。陆树仑等人的《三国故事在元代》一文在论述
元杂剧中的三国戏时,即指出它们与《演义》“差异很大,很难看出其间
是一种演变关系”[10]。
至于陈寿的《三国志》和裴松之的注等(主要指那些为《通鉴》所不
取的内容),虽然能够为《演义》提供比较丰富的历史材料,但也同样无
助于《演义》整体叙事框架的形成。因为它们是以人为纲,以事系人,故
而将事件、史实分散于若干人物的传记之中,这样,本来完整的历史事件
和史实,一下子便被肢解、切割为若干个“碎片”,观者置于这些“碎片”
之中,不仅很难把握一个事件的概貌,而且也不易了解各个事件之间的相
互联系。同时,又因为历史上年不一事,事不一人,而纪传体中凡与某事
有牵涉者,必然都要书上一笔,这样,就不仅重复,还容易导致中心不明,
主次混杂的弊病,如清代史学家章学诚就曾指出:“一朝大事,不过数端;
纪传名篇,动逾百十,不特传文互涉,抑且表志载记无不牵连;逐篇散注,
不过便人随事依检,至于大纲要领,观者茫然。盖至纪传而义例愈精,文
章愈富,而于事之宗要愈难追求,观者文已患之。”[11](P215)因此之
故,罗贯中也就不大可能借助于《三国志》等纪传体正史来获得长篇演义
的结构意识。
相形之下,只有司马光的《通鉴》和朱熹的《通鉴纲目》才能为罗贯
中组织错综繁杂的历史材料,构筑长篇演义的叙事框架等提供极为有益的
借鉴,因为它们打破了《三国志》纪、传、书、注各自分离的束缚,以时
间为经,以史实为纬,将汉末至西晋统一间的重要历史人事逐年排比,次
第铺叙,使得三国历史条理分明,轮廓清晰,极便于人们从时空两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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