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 宗岗小说结构艺术理论评述3 2 5 链条上常常间入乍看与此并无直接关系 的生活情节。毛宗岗对这 种 “ 笙箫夹鼓 ”“琴瑟 间钟 ” ＆读法＞）的结构画面大为赏识，意识到了 “霹雳火 中，偶遇 一片清 冷雪 ” （二十二回）的美学价值。曹军失天荡山 ， 曹操不得不起四十万兵 亲征 ， 一般说来 ，情节发展的意向应接叙战 胜攻取之事。但《三国演义》的作者罗贯中匠心独运， 于 “旌旗 眩 目，金鼓聒耳 ” 之中间入 “曹 氏之孝，蔡琰之聪 ，黄娟幼妇之品 题 ……” ，生活场景的插曲抑制了军事情节发展的动向 ，毛氏认为 这样 “断” 符合欣赏者审美意趣， “ 令读者应接不暇 ” （八十四回） “耳 目 顿换 ” （七十－囬）。 事随人走 ，其文自断。这又是 一种断法 。因某 一主人公的生 平事迹已经结束，则以其为中心的情节亦随之了结 。形成自然的 截断处。第八十五回毛宗岗评曰： “ 自桃园至此，可谓 一大结局 矣。 然先主之事自此终，孔明之事又将自此始也 。 前之取西川、定汉 中 ，从草庐三顾中来；后之七擒孟获，六出祁山从白帝托孤中来。故 此 一篇 在前幅则 为煞尾 ，在后幅则又为引头耳。 ” 八十五回刘先主 遗诏托孤，刘备死而其文自断。蜀这条线以孔明为中心 ，于是便接 有七擒孟获 ，六出祁山等 一系 列情节 。这里人事出入与共，续断 一 体， 明断而实暗接也。 “断” 与 “整”似乎矛盾 ，毛宗岗把这 一对矛盾统于一 ，这便是 既要 “横云断 岭 ” ，又要 “横桥 锁溪 ” 。正如绘画截山峰成岭 ，而中间 烟锁其间 一样 ，需浑然天成。 ？横桥 锁溪 ”法 之 一是有“过枝 接叶处 ” 。 何谓 “过枝接 叶 ” ？ 自 云 “ 与毛子有同心 ”④ 的金圣叹有段评点正可为之注释： 《譬 诸游山 者，游过 一 山，又间 一 山， 当斯之时， 不免借径于小桥曲岸浅水平 沙 ，然而前山未远，魂魄未收，后山又来，耳目又费，则虽中间少有 不称，然政不致遂败人意 ” 。⑤ “小桥 曲岸 ”“浅 水平沙 ”正是“过枝 接 叶 ” 也。毛宗岗认为文有过枝 接叶处， 因而 “全 不见其断续之痕 ” 。 （八十 一囘 ）他所理解的 “过枝接 叶 ” 类似散文中的过渡节，即 “作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