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丁 男丁 女共课 田 7 0 亩 。 处于 汉晋之 间 的曹 魏 时期 , 每户 耕作 能 力也 当如 此 。 若亩 收租 4 升 , 每 户 当交租 额只 有 2 . 8 解 。 上文 已 指 出 , 当时 全 国编户 约 5 4 万 , 全部交租 , 按亩 收 租 4 升 , 也只 有 15 0 万解 , 仅 及 国家最 低需 求 的 1 / 5 。何 况 在这 些编 户 中 , 有 一些 复除 之 民 ( 见 《 续 汉 书 · 郡 国 志》 注 引 《 帝王 世 纪 》 ) 是 不交租 的 。 假如 真 是这 样 , 国家每 年的粮 食不 是要 出现 很大 的 亏 空 吗? 事实 上 , 不仅 没有出 现亏空 , 而 且 还时有剩 余 。 如 “韩遂 、 马 超之 叛也 , 弘农 、 冯栩多举 县 以 应之 。 河 东 虽与贼 接 , 民无异 心 。 太 祖西 征 至蒲 阪 , 与贼 夹渭为 军 , 军食 一仰 河东 。 及 贼破 , 余 畜二 十余万解 。 ” ( 《 三 国志 · 魏 志 · 杜 成传》 ) 国家还 往往 在 水旱 灾害及其 他一 些情 况下 复除租税 。 如 建安 九年 (公 元 2 0 4年 )曹操 令 曰 : “河北催 袁氏之 难 , 其令 无 出今年租赋 。 ” ( 《 三 国 志 · 魏 志 · 武帝 纪》 ) 2 . 废除三十税一 , 提 高田 租征 收量 , 这 在曹 魏时 期具有不得 不然的趋 势 。 “ 亩收 租 四 升 ” , 是 否能 提高 地税 率呢 ? 我 们只 要 看一 看 当时 的亩产量 就一 目了然 。 对于 曹魏 时 期 (或 稍前 ) 的亩 产 量 , 各 书记载不一 , 但 大致 可 以 说 明问题 。 仲长 统 《昌言 · 损 益篇 》 : “ 今通肥 饶 之率 , 计 稼稿 之入 , 令 亩 收 三 解 , 解 取一 斗 , 米为甚 多 。 ” 《 三 国志 · 吴 志 · 钟离收 传》 : “ 少 爱居 永兴 , 躬 自垦 田 , 种稻 二十 余亩 。 · 一 春所得稻 , 得 六十 解米 。 ” 亩产 合稻 谷 5 解 。 《 昭 明文选》 卷五 三秘康 《 养 生 录》 : “夫 田种者 , 一亩 十解 , 此 天下 之 通称 也 。 ” 《 晋书 · 傅 玄传》 : “ 近魏 初课 田 , 不 务 多其 顷亩 , 但务 其功 力 , 故 白 田收 . 至 十余 解 , 水 田数 十 解 。 ” 上 引材 料表 明 , 曹魏 时期亩 产 少者 也有 3 解 , 多者达 数十 解 。 说数 十解 可能 有些 夸 大 , 亩产 3 解 、 5 解却 是完 全 可 能 的 。 以 “ 亩收租 四 升 ” 、 亩 产 3 解 计 , 地 税 率 为 l / 7 5 , 亩产 5 解 , 地 税率 则 为 1 / 12 5 。 这 不 但 没有 提 高 田租 , 反 而 比 两 汉三 十税一 低 得 多 , 显然 是不 可能的 事 。 3 . 若 “ 亩收 租四 升 ” , 从 当 时每户 人 口 、 每 人年 食量 、 每 户耕种 田 亩等 基本数 据 来看 , 农 民手 里会 有大 量余粮 , 这 在 封建 剥 削下面 是不 可能 的 。 当 时每户 人 口 有 多 少 呢? 据 《 帝 王世 纪》 , 西 汉平 帝 时每户 平均 4 . 4 7 人 , 东 汉光 武 帝 时每 户平均 4 . 9 2 人 , 桓 帝 时 每 户平 均 3 . 1 2人 , 都 没有 超过 5 口 。 再 参考 《 通 典》 记 载 , 刘 备 章武 末年 平均每 户 4 . 5 人 , 吴 国 末 年 平均每 户 4 . 4 人 , 我们 认为 , 将 曹 操发 布租调 令 时一 般农 户平均 估计 为 5 人 是不 会 有 多大 误差 的 。 当时每 人 食量是 多少 呢 ? 《 三 国志》 卷 十 一注 引 《 魏略 》 曰 : 焦 先 被大 阳长 朱南 收 留 , “遂 注其 籍 , 给寡 日五 升 ” , 息 累 “ 至 嘉平 中 , 年八九 十 , 裁若 四 五十者 。 县官 以 其孤 老 , 给柬 日五 升 。 五升 不 足食 , 颇 行佣 作以 裨粮 ” ; 寒贫 者 , “ 县 官 以 其鳃 寡 , 给 康 日五 升 , 食不 足 , 颇行 乞 , 乞不 取 多 。 ” 可见 日食 5 升是 当 时老 年 人起 码标 准 。 至 于 青壮 年就 不 止此数 了 。 《 流沙 坠简 》 柬 给 类 记载魏 晋 时 期战士 日食 量在 5 一 8 升之 间 。 妇 女 与儿童 食 量未见 记 载 , 但 其平 均 日食 量 估 计也不 会 低 于 5 升 。 这 样 , 男女长 幼 平均 日 食量 当在 6 升 左右 。 按 此数 计 算 , 每 人月 需 食 1 . 8 解 , 年食 2 1 . 6解 。 还 有一 个数 据 , 是每 年的 留种 量 。 江陵 凤 凰 山十 号汉墓 出上 的郑 里家簿竹简 (当是 文帝 晚年到 景帝 初年 的遗物 ) 记载 : 郑 里中 2 5户每 年每亩 地需 留种 子 1 斗 , 计 田 地 6 1 7 亩 , 贷 种 6 1 . 7 解① 。 曹魏 去西 汉未 远 , 每 亩 留种数 目当与此 无异 。 按 上文 估计每 户 种地 7 0 亩 , 就应 当 留种 7 解 。 根据 这 些数据 , 每 户农 民一 年 的粮食 收 ① 裘锡圭 《湖北江陵风凰 山十号汉 基 出 土 简 腆考 释》 . 《文物 》 1 9 7 4年第 7 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