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情况应是 : 耕地 7 0 亩 , 按 最低 亩产 3 解计 算 , 总 产量 为 2 1 0 解 ; 5 人年 食 1 0 8 解 , 留 种 7 解 , 交 租 2 . 8 解 , 收 支相 抵则 应剩 9 2 . 2 解 。 再 按 《 汉 书 · 食货 志》 有 关记 载 中的估 计 , 一般 农家 在添 置农 具 、 进行祭 祀 、 购置 衣 服 、 留存 饲 料等 项上 , 一年 需支 出粮 食约 6 0 石① , 那 么每 家 每年 还可 净余粮 食 3 2 . 2解 。 地 主 阶级 国家让 农 民 只交 两三 解 田租 , 而 有 这 多余粮 , 是不 可 想象 的 。 二 、 “ 亩收 租 四 升 ” 乃 “ 亩收 租 四 斗 ” 之 误 我们 认为 “ 亩 收租 四 升 ” 实为 “ 亩 收租 四斗 ” 之误 , 是 因字形 相似而 造 成的误 传 。 升 、 斗之误 在 古籍 中是屡 见不 鲜 的 。 《 汉 书 · 食货 志》 : “是 时 , 李怪 为魏 文侯 作尽 地力 之教 , 以 为地方 百 里 , · , · 为 田 六 百万 亩 , 治 田 勤则 亩益三 升 , 不勤 则损 亦如 之 。 地方 百里 之增 减 , 辄 为 粟百八 十万 石矣 。 ” 对于 “ 益 三升 ” , 晋 初人 臣珊 日 : “ 当 言三 斗 , 谓 田 勤 , 则 亩加三斗 也 。 ” 唐 人 颜 师古 曰 : “计 数而 言 , 字 当 为 斗 。 珊 说 是 也 。 ” 《 隋书 · 食 货 志》 记 梁 陈 时 期 , . “ 其 田 , 亩 税米 二斗 。 ” 《 通典 》 卷 五 《 赋税 》 中二斗 却 作二 升 。 二者 亦必有 一误 。 较原 始的 材料 中 也有将 升 、 斗 弄错 的 。 如 《 流 沙坠 简》 柬 给 类二八 “ 李卑算 等五 人 日食八 斗 ” 。 斗据 简 文照片 及 沙碗 释 应 为 升 。 今人 引书 也常弄 错 的 。 如 紫溪 《 古量 器 小考》 引 《 唐 书 · 食 货 志》 : “ 三 升 为 大 斗 ” ( 见 《 文 物》 1 9 6 4 年 第 7 期 ) , 查原文 是 “ 三升 为大 升 ” 。 这 类例 子还有 不 少 。 “ 亩收 租 四 升 ” 之 说 正是这 样 弄错 的 。 唐人所 编 《 晋 书》 、 《 通 典》 皆误 为 “ 亩 收租 四 升 ” , 可 见产 生这 一 讹 误 的年 代起码 在唐 代 以 前 。 “ 亩 收租 四 斗 ” 才符 合 当时需 要及生产 力发展水平 。 仲长统的 《昌言 · 损益篇》 为 曹 魏时 期的 田 租 改革指 出 了方向 : “ 可 为法 制 , 划一 定科 , 租 税什 一 , 更赋如 旧 。 ” 对 田 租征 收额 , 他还 提 出 了具 体建议 : “ 令亩 收三解 , 解 取一 斗 , 未 为甚 多 ” 。 他 得到 曹 操头 号谋 臣荀 或的举 荐 , 又参 曹操军事 , 他 的观 点必 然对 曹操产 生不 小的影 响 。 在交 租 三斗 , “ 未为甚多 ” 的情 况下 , 曹 操颁布 的 租调 令 , 只 能是亩 收租 4 斗 。 这也 正好 与 国 家财政 支 出需 要相 适应 。 当 时 国家 对于 编户 齐民 田 租的 需求量 在 7 0 0 万 解以 上 ; 曹操活 动 时 期国家 编户 5 4 万 , 除开一部 分 复 除之 民 , 大 部分 皆向 国家交 租 。 每 户 7 0 亩 , 租 2 8 解 , 全 国 田 租总额 在 1 , 0 0 万解 以 上 , 高 出 于 国家 支 出数额 。 从对 两晋南 北朝 时期 田 租制度 产生 的影 响来看 , 也 应是 “ 亩 收租四 斗 ” 。 曹魏 以 后 , 各代都 是沿 用曹 魏 “亩 收租 四斗 ” 、 “ 租税 什一 ” 的制 度 。 如 东 晋成帝 时 , “ 始度百姓 田 , 取十分 之一 ” ( 《 晋 书 . 食 货志》 ) , 地税 率与 曹魏 时期相 同 。 南 朝梁 陈时 期 , “ 其 田 , 亩税 米二 斗 ” ( 《 隋 书 · 食 货 志》 ) , 按 米 2 斗相 当于 曹魏 时粟 (或 稻 麦 ) 4 斗 。 北 魏 “ 太 和八年 , 始 准古班 百 官之 禄 , 以 品 第 各有 差 。 先是 天下 户 以 九品 混通 , 户调 帛二 匹 , 絮二 斤 , 丝一斤 , 粟二 十石 , 又 入 帛一 匹二丈 , 委 之州库 , 以 供 调 外 之 费 。 至 是户 增 帛三 匹 , 粟二石 九斗 , 以 为 官 司之禄 。 ” ( 《 魏 书 · 食 货志》 ) 这里 平均 每户交 租 2 . 9石 , 与 曹魏相 比 少不 了多 少 。 两 晋南北 朝中相 当长 的 时期里 , 田 租大 致 在每亩 4 斗 左右 。 从历史 的 继 承 关 系来 说 , 应 当都是 在 曹魏亩 收租 4 斗 、 租税 什一 的基础 上合乎 逻 辑的发 展 , 证明 我们关 于 曹 魏时 期 “ 亩 收租 四 斗 ” 的说 法是有 根据 的 。 ① 宁可 《有关汉代农业 生产 的几个数 字 》 师院学报》 198 0 年第 3 期 . 《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