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子 , 与诸葛亮的 《 后 表》基本上 是相 同的 (见 《 三 国志 · 吴书 · 诸葛洛 传》 ) 。 值得 注意 的 是 , 诸葛格在这篇文 章的末尾 说 : “每览荆邯说公 孙述 以 进取 之道 , 近 见 家叔父表 陈 与贼争 竞之计 , 未尝不啃然 叹 息也 。 , 由此我们 得知诸葛格所见 他的 叔父诸葛亮的这个 表 , 必 然是 《 后 表 》 无疑 。 大概诸葛格写 此论文 之前 (即公 元 25 4 年 之前 ) , 诸葛 亮 的 《 后表》 就流传 到吴 国 了 。 我们 估计 张俨也可能在此 时期 (公元 2“年前后 ) 就见 到《 后 表》 , 从而把它 收录在 《 默记 》 中 。 现 在我们再来 分析 《 后 表 》文 章本 身存在的疑点 。 1 . 《 后 表》 中提到 的曹操 曾经 “危 于祁连 ” 、 “任用 李服而 李服 图之 ” 的事实不 见 于 《 三 国志》 或其他 史传 。 关 于 这一点 , 我们 认为很 可能是 传抄 字讹 所致 。 所 以胡三省 说 . “危于祁 连 , 当考, 或 日 ` 围 袁 尚于祁 山 时也 ” (建安九年 , 曹操围 邺 , 袁 尚 溃 保祁 山时 , 曹操几 乎被 袁 尚守将审配的伏兵射中 ) 。 胡 氏又说 : “ 李 伏 , 盖王 服 也 , 与 董承 谋 杀操 , 被 诛 。 , (引 自 《 资治通 鉴 》 魏纪 明帝太和二年胡注 ) 2 。 《 后表》 中说 : “ 自臣到 汉中 , 中间期 年耳 , 然丧 赵云 、 阳群 、 马 玉 、 阎芝 、 丁 立 、 白寿 、 刘 都 、 邓铜 等 。 ” 这八个人 , 除 赵云外 , 余 七人 不 见于 《 三 国志》 等书 。 关 于这个 间题 , 我们 应 从几方面 考察其原 因 : 可能 有传 抄讹误 的名 字 (如上 条所 举王 服可 能误 为 李服 之类 ) , 也 可能有的名字 《 三国 志》 不给 立传 , 但在别人传中 偶而 一提 (如 据清人 侯康 考证 , 《三国 志 · 杜 微传》 中所 提到的 那个 丁君干 , 很 可能就 是 丁立 的字 ) 。 《 三 国 志》 以 《 蜀书 》最 为简略 , 《 蜀书》 中立传的总 共才有 七十余人 。 那么 , 陈寿 不 给 这七个人 立传 , 当然是因为他 们 的职位低 、 资望浅 之故 。 我们 认为 这一点 倒 能 反 证 《 后 表》 并非伪 作 。 因为 这七人 在 《 三国 志》 中虽未 立传 , 但他们 都是诸 葛亮的 部下 , 所 以诸葛亮能就当时 实情举 出他们 的名 字, 假若 《 后 表》 是他人伪 作 , 作伪者 不 了解当 时实 情 , 就 举不 出这 些不知名 于 世 , 不 见载 于史传的人 名来 。 3 . 《 后 表》 作于 建兴六 年十一月 , 表中 明明说那 时 已丧赵云 , 但 《 三 国 志 · 赵 云 传 》却说 赵云死于 建 兴七年 , 志 、 表说法不 合 。 关 于 这一 点 , 我 们 想 , 志 、 表 不 合 , 可以 疑表 , 也可 以疑 志 , 而 且应 首先疑 志 。 因为 表是当 时人说 当时实事 , 而 志作 于 赵云死 后 三十 余年的西 晋初 年 , 其错记 的可能性 当然要 大于 表 。 《 三 国志》 中有关此类 错 误记 载 , 屡见不 鲜 , 钱大 昭在 《 三 国志辨疑》 中指 出很 多 , 这 里不例举 了 , 再 则 《 后 表》 所说赵云 的卒年 , 若 与 《 三 国演 义》 相 对照 , 则是 符合的 。 当然 《 三 国演 义 》 是后 出的小说 , 可能 就是 根据 《 后 表》 演 义 的 , 但也可能作者另有 根据 。 同时 , 这 一点也可 反证 《 后 表》 并非后人 伪作 。 因为如 系后人 伪作 , 其作 者为 了不露 作伪 的 马脚 , 避免读 者发 生疑 窦 , 他 写文 章时 , 必 定力求与 《 三 国志》 的记载 相符合 , 怎 么还能故 意写 出与 《三国 志》 有 出入的文 字呢 ? 4 . 有人说 , 《 后 表》 调子低沉 , 一片悲观情 绪 , 没 有用豪言壮语 表示胜利 信念 , 以 此 怀疑 《 后 表》 非诸 葛亮所作 。 但 我们认 为 , 这正是 诸葛亮根据 当 时实际情况对蜀汉前 途所 作的最 正确 的分析 。 要 知道 诸葛亮 主张 出师伐 魏 , 是 以攻为守的 方略 。 这种 方 略是 根 据他 “ 惟坐而 待亡 , 孰与伐之 ” 的主 导思 想所确定 的 。 诸 葛亮 是一个 尊重事实的人 , 并不 是一 个妄 自尊大 的人 。 他在 《 隆 中对》 中说 : “今操 已拥百万 之众 , 挟 天子 以令诸 侯 , 此诚不 可与 争锋 。 孙枚据有 江东 , 已 历三世 , 国险而 民附 , 贤 能 为之 用 。 此可用为 6 1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