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 动的 ” 。又 说小 说 “表 现 了许多落后和 反动 的 思想观念 。 首先是 忠君思想 ” , 包括谴 责曹 操 “ 图谋篡逆 ” 在 内 , 而唯 心主 义的英雄史 观 “ 也非常突 出 ” , 至 于 “宗教迷 信和宿命论 思想 在小说中 也相 当严重 ” 云云 , 真是应 有 尽有 I 最后又 总结 一笔说 : “ 《三 国演义 》 中 所有这些 封建性糟粕 , 都是十分有害的 ” 。诚 如是 , 则 《三 国演义 》 不是成 了又 一部 反面 教材 吗? 四 、 对 《三国演 义 》 人 物之评 价 鲁迅对 《三 国演义 》集 中一 切艺 术手段 歌 颂 的历 史人物 诸葛亮 是 高 度 赞美 的 。 他在 1 9 3 3 年写的 《晨 凉漫记 》 中说 : ’ 我后 来想到 可以择历史极其 特别 、 而其实是代表 着中国人性质 之一种 的人 物 , 作~ 部中国的 “人 史 ” , · , · 惟须好 坏俱有 , 有啮雪 苦节的苏武 , 舍身求法 的玄类 , 有 “鞠 躬尽 瘁 、 死 而后 已 ” 的 孔 明; 但 也有呆 信古法 , “ 死 而后 已 ” 的 王 莽 , 有半 当真 、 半 取笑的 变法 的 王安 石 , 张献 忠当然 也在 内 。 在 这里鲁 迅把 诸葛亮 与艰苦 卓绝 的民族英雄 苏 武和伟 大的旅 行家 、 国际佛学 大 师玄奖并 称 , 他用 “ 鞠 躬尽瘁 , 死 而后 已 ” 八个 字赞 美诸 葛亮 而并未批 判他 忠于蜀 汉 的 封 建 思 想 , 其倾向至 为鲜明 。 不过在 《中国小 说史 略 》 中鲁迅也 批评 了 《三 国演义》 欲 “ 状 诸葛之多智而近 妖 ” , 又 以为 华容道 一 回叙孔 明 “止 见 狡 桧 ” 。 在 《 中国小 说 的历史变迁 》 中又批 评小说 “ 要 写 孔 明之智而 结果倒 象狡猾 ” 。 但有的研 究者 如 拍 7 8 年 北 京大学 编的 《中国小说史 》所谓 : ( 三国演义》 中 “ 也有 过于夸张的地 方 , 把 诸 葛亮写 成 了 一个先 知先觉 的 神 仙 式 的人 物 , 那 是很失 败 的 ” 。 则又未免 言之过甚 。 窃 以为 《三 国演义 》 写 孔 明固然 不纯是用 的现 实主义 的创作方 法 , 有 时也 “ 过于夸张 ” , 显 得 不符合 生 活真 实 , 但也 要看 到 , 唯其 因为 有 了这种 夸张 , 才使小说不 全 为历 史纪 载所 囿 , 而且更使 故 事 、 人物 富有 浪 漫主 义 色 含 彩 , 因而更 为群 众 喜 闻 乐道 , 这 反 而 成了 《三 国 演义 》 的特 色与优点 呵 。 鲁迅虽 然指 出了塑造 刘备 、 诸葛亮 形象 的缺点 , 但是 对关 羽形象 却颇有 好评 : 他 在 《中国小说史 略》 称 小说 “ 惟于关 羽特多好 语 : , 义 勇之概 , 时时 如见矣 。 ”并 引 “温酒 斩 华容 ” 一 段 为证 。 又 赞 华 容 道 放 曹操一 段 “ 羽之 气概则 凛然 。 ”在 《中国小 说的历史 变 迁 》 中 , 鲁迅 又讲 《三 国演义 》“究竟也 有很 好的地 方 ” : “ 写关 云长斩华雄 一节 , 真是 有 声有色 ” ; “ 写华 容道上 放曹操 一节 , 则义 勇 之气可 掬 , 如 见其 人 。 ” 可惜这 样的评 价 , 却 迄不为 论者所 同意 。 如 北大编 的 《中国小说 史 》 就 批评 《三 国 演义 》 使 “ 关羽的 草莽英 雄 的质有 所削弱 ” , 而 “江 湖义气 ” 中的消极 面 “ 却得到 了大力 的 渲染 ” , 象华 容道 义释 曹 操就 因为 “ 单纯 强调 恩怨 分明和有 恩 必 报 , 而有 意放走 了敌人 ” 。还 算是很 轻的 。 试看香 港 《文汇报 》 今年二 月十 七至 十九 日连 载的 孔石雨 写的 《漫 谈关羽 》 一文 , 作者竟痛 低 关羽是 “ 刚馒 自用 、 毫无政 治头脑 、 对大局 起 一 了倒 退败坏作 用的一 勇之 夫 ” , 甚 至是 “ 关 系三 国鼎 足三分 总 战略的败 坏者 ” , “ 关 羽 毁 败 , 吴蜀失 败 , 责在关 羽 ” 。 真有点 “ 天下 之 恶 皆归 ” 关羽 的味道 。 作者 如 果 不 是 对于 《三 国演义 》 未加深研 , 就是对 于三 国史实 认识 得不够 全面 , 以至把 关羽 的功绩全盘 抹 掉 不说 , 甚至还把 不应由关羽 负的责任也 写 在 关羽帐上 。 当然如何全 面 、 正 确地评价关 羽这个 历史 人物 , 是需 要 史学工作 者进一步 探讨 的课题 。 需 要讨论 的是对 《三 国演义 》 所否 定的曹操这 个历史 人物 , 鲁迅早 就予 以 好 评 。 一 九二 七年他 写的 《魏 晋风度文 章与 药及 酒 之 关系 》 文 中就 指 出 : 我们讲 到曹操 , 很 容 易 就 连想 起 《三 国演义 》 , 更而想 起戏 台上那 一 位花 面的奸 臣 , 但这不 是观 察曹操 的真正 方 法 。 鲁迅认为曹操 挨骂是 因为他统治 的 历 史 颇 短 , 所 以写道 : 贵州社会科学一九 八 三 年第六期 (总 第二 十一期 )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