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
”
遵 照这个原则
,
封建统治者选拔的官吏 几乎都是由有孝行的
“
孝廉
”
担任
。
社会舆
论认为
“孝”
是最高 尚的
,
对
“不
孝
”
和
“弃
妻子
”
的行为则给以严厉谴责
。
汉末广泛流传
的《太平经》就把
“不孝”
列为
“
四毁之行
”
的首位
,
还写道
:
“穷其妻子而去者,
是
皆大毁失道之人 也
,
无可 法
。
”
由于
“孝锑”
、
“亲亲”
观念的重 要影响
,
汉末三国时
期很多人认 为抛弃被拘押 的父母妻子是不道德的
,
即所 谓
“孝者
不背亲以要 利
。
”
常常
出现 由于亲属被敌人扣 留而 投降的事例
,
这种行 为被认为是合乎纲 常名教的
。
如徐庶 因老母
被拘而降曹
,
刘备并不阻 拦他
。
毕湛 的家属被张邀劫持 为人质
,
他私自叛逃
,
曹操非 但 不
罪
,
反而 说
:
“夫人孝 于
其亲者
,
岂 不亦 忠于 君乎!吾所求也
。
”
三国的 军阀们利用了社
会上这种道德观念
,
拘押 臣下的家属做人 质
,
容易起到防止
、
打击部将反叛投降 的效果
。
像
母丘俭起兵反魏
,
而
“淮南将士,
家皆在北
,
众心沮散
,
降者相属
妙
。
@使叛乱很快遭到 了
失败
。
汉末三 国的
“质任”
制度
,
保证了地主政权对政治
、
军事力量的控制
,
巩固了封建集权
统治
;
对于兼并统一战争的胜利
、
社会分裂局面的结束
,
有一定程度的积极促进作用
。
但是
,
它也存 在着严重的弊病
。
拘留人质并不能消除君臣间的不信任
,
反而使他们的 关系很紧张
。
长期 扣押人质本身就意味着对部下的戒心和猜疑
,
这一点对封建统治是不利的
。
有人 批 评
“质任”
制度
,“信不足焉而祈物
之必附
,
猜生于我而望彼之必怀
,
何异挟冰求温
、
抱 炭希
凉者哉
!
”
认为君主对臣下应该以诚相待
,
才能换来后者的效忠
。
从长远来说
,
地主政权
内部的协调和稳定是不能靠拘押人质来维持的
。
再者
,
“质任”
制度并非灵丹妙药
,
它的作用是有限的
。
为 了保全性命和追求名利
,
仍
然有不 少人弃家 投敌
,
根本不管亲属的安全
。
在这种情况下
,
杀 害
“质任”
只会增加叛降者
的仇恨
,
而没有什么益处
。
所以
,
东吴在赤乌七年下诏
:
“督将亡
叛而杀其妻子
,
是使妻去
夫
,
子弃父
,
甚伤义教
,
自今勿杀也
。
”
三国后期社会形势的变化
,
动摇了
“质任”
制度存在 的基础
。
首先
,
曹魏的 国势强 盛
,
大局接近统 一
。
司马氏专政以后
,
其统治日益巩固
。
像张梯所说
:
“司马
爵父子
,
自握 其
柄
,
累有大功
,
除其烦苛而布其平惠
,
为之谋主而救其疾
,
民心 归之
,
亦已久矣
。
故淮南三
叛而腹心 不扰
,
曹髦之死
,
四方不动
,
摧坚敌如折枯
,
荡异 同如反掌
,
任贤使能
,
各尽 其心
,
非智勇兼人
,
孰能如之?其威武张 矣
,
本根固矣
,
群情服矣
。
”
国由于中央政权 的强大
,
对
个别将领的反叛
,
也不像过去那样担心 了
。
司马昭曾说
:
“今诸军可 五十万,
以众 击寡
,
蔑
不克矣
。
”
@邵梯警告他
,
说钟会可能反叛
,
司马昭置之一 笑
,
说
:
“若作恶,
只自 灭族
耳
,
卿 不须忧此
。
”
政治局势的稳定使
“质任”
制度实行的必要性大大削弱了
。
再者
i,
九品中正制度建立之后
,
以司马 氏为首的门阀士族逐步掌握了官选大权
。
他们 凭
借担任各级中正的职权
,
可以悠意任用亲信
,
党同伐异
。
世家 子弟渐渐垄断 了高官要职
,
政
权的基础不再是草 创 时期的 乌合 之众
,
而是通过种种裙带关系联合起来的豪门势族与死士私
党
。
他们
一长期
以来同损共荣
,
彼此要了解和信任得多
。
也不必再用拘 押
“质任”
那样不得人
心 的办法
,
去控制使 用自己并不信任 的人
。
这样
,
九品中正制成了调整统治阶级内部关系的
新工具
。
它代替了原先
“质任”
制度所起的一部分作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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