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性 。 且着 : 在杀车宵事件上 , 刘备与关羽 “怎 样做 ” 的行为方式就不同 。 关羽是 “手起一刀, 砍于 马下 ” ; 刘备知后 , 则 “ 大惊 ” 、 “ 懊悔不已 ” 。 若换上刘备 , 必 不 杀车宵 。 为 何? 正如毛宗岗所说 :“玄德是深心 太 ” _ , 他要 “审势量力” ; 而 “ 云长是直心人 , 则 无此等心肠 。 两个同是豪杰 , 却各一样性格 ” 吵 , 各按自己的性格逻辑 行事 , 比较中见 出其不 同个性 。 若按史实写成刘备杀车青 , 反倒会觉不符合其性格逻辑了 。 所以爱 · 摩 · 福斯特说 : “小说比历史更真实, 因为它已超越了事实 ” 。 刘 、 关 、 张兄弟三人在 “鞭 督邮 ” 事件中的行为方式亦各不相同 :“ 翼德将 打死 之 , 关公乃欲杀之 , 而玄德则姑饶之 。 写三人各自一样 , 无不酷 肖 ” 。 鲜明 的对比 中 , 三人的个性 自然而然地展示 出来 , 生 动地说明着其性格逻辑使之如此的必然性 。 这 里将历史上的刘备鞭督邮移至张飞身上 , 几 倒令人觉得 “ 比历史更真实扛, 更合于刘 、 张 各自的性格逻辑 。· ,- ‘ ’ 关 、 张和赵云都是蜀国的五虎上将 , 性格有颇为相似之处 , 但个性还是+ ’ , 分鲜明 的 , 各有其特定性格逻辑 。 毛宗岗就 “ 马跃檀溪 ” 事件 , 据三人的性格逻辑推断说 : “ 赵云在襄阳城外檀溪水边 , 接连几个转身 , 不见玄德 , 可谓急矣 。 若使翼德处此 , 必 杀蔡谓 ; 若使云长处此 , 纵不杀蔡渭 , 必拿住蔡渭 , 要在他身上寻还我兄 , 安肯将蔡渭 轻轻放过 , 却 自寻到新野 , 又寻到南璋乎, , @ 。 从毛氏对三人行为方式的比较中 , 可明 显见出三人各 自性格逻辑对自身 “怎 样做 ” 方式制约的必然性 。 正如莫泊桑所说 :“人 物所有的行为和动作都是其 内在本性 、 思 想 .、 意志或犹疑 的反映 ” 公 ‘1 勿庸讳言 , 罗贯中在人物性格逻辑的把握上 ‘, 还有一些失误之处 。 如周瑜当东风已 起 , 破曹在即之时所说的 “为 今之计 ” 云云就与周瑜忠 心耿耿 、’坚决抗 曹的性格逻辑 大相径庭 。 曹操派刘岱 、 王忠率兵五 万攻徐州刘备 , 他明知刘 、 主 “ 非刘备敌手 ” , 因 而令其 “权为虚张 声势 ” , “ 不 可轻进 ”; 但随后又 “差 人催刘岱玉 忠攻徐州” ; 刘 、, 王兵败遭擒 , 曹操又 “大怒而 骂 ”, “命推出 .斩之 ” 。 这种用人不 当 , 出尔反尔的行为方 式 , 就违背了曹操知人善任 , 足智多谋的性格逻辑 。 罗贯中有时因太偏爱理想人物 , 甚 至不顾其性格逻辑 , “只 是任主观方面写去 , 往往成为出 乎情理之外的人 ” 。 如关羽 之死的描写 , 写成闻 “玉 帝有诏 ” , 便 “弃却刀马, 父子归神” 。 这 就违背了关羽的 性格逻辑及情理逻辑 , 显然是作者强加于人物的 。 其他象刘 备见民受难便 介欲投江而 死 ” , 诸葛亮南征遇毒泉 、 恐 “负先帝 托孤之重 ” 便 “要投崖觅死, , 戈之类伪行为方式 , 也都不符合其各 自性格逻辑 。 论到此处 , 有必要与其它历史小说作一大体的比较 , 以便再清楚地见出罗贯中运肘 比较美学方法塑造人物个性的不同凡响 。 其它历史小说如《杨家府演义》 、 《说岳全 传》 、 《英烈传》 、 《隋唐演义》 、 《东周列国志》等在学习《三国》这种塑造人物个 性的经验时 , 亦较好地运用了对比的方法来突出人物的个性 , 因此也塑造出一 系列个 性比较鲜明 , 为群众所喜闻 乐道的人物形象 , 但若与《三国》相较 , 其差 距还是显而 易见的 。 要言之 , 有四点 : 一 、 作家在形 象系列 的宏观设计上 , ’ 未构筑起鲜明的可资 对比的层次 , 缺少 “ 智足相衡 , 力足相抗 ” 、 “ 势均力敌 ” 的对比形象 。 二 、 在对比方 法的具体运用中 , 多以 “ 丑女 ”、“濡夫”形 之少通过降低对手 来达到突出理 想人物的目的 。 户 ’ 。 (下转第7 6 页) “ 介 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