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 , 产生丫相辅柑录的艺术效果 。 如刘备的表里互衬 : “身长七尺五寸 , 两耳垂肩 , 双 手过膝 , 目能自顾其耳 , 面如冠主 , 唇若涂朱 ” 的外形 , 与其温和 、 仁厚的性格特征 , 尊贵的帝王身份恰相符合 , 相得益彰 。 而 相形之 下 , 《平话》中 “龙准凤目, 禹背汤 肩 ” 的刘备外貌 , 便显得笼统模糊 , 且见不出性格 。 又如诸葛亮的内外对比 :“身长八 尺 , 面如冠玉 , 头戴纶巾 , 身披鹤髦 , 眉聚江山之秀 , 脚藏天地之机 , · 飘飘然当世之神 仙也 ”, 这与其超凡脱俗的仙风道骨 , 出类拔萃的智慧胆识 , 清高濡雅的贤相神韵 , 俯 瞰一切的英杰气概互为表里 , 相辅相承 。 《平话》 “面如傅粉, 唇似徐朱 ” 则简单 、 落 套又与性格无涉 。 再如关羽的表里对比 :“身长九尺 三寸 , 髯长“良八寸 , 面如重枣 , 唇若抹朱 , 丹凤眼 , 卧蚕眉 , 相貌堂堂 , 威风凛凛 ”, 这与其矜持孤傲 、 神武刚勇的个性 特征表里互衬 , ‘深 相契合 。 《平话》 “神眉 凤目 , 虫L髯 , 面如紫玉 ” 的外表描写中 , “凤 目 ” 透视出性格特征 , 故为罗氏吸收 , “虫 L髯” 则不伦不类 , 且与张飞棍同 , 罗 氏 改为美髯过腹 , 真是点石成金 。 他如张飞 、 曹操 、 孙坚 、 孙权 、 周瑜 、 庞统奋张松等的 外貌描写 , 也均能与其各自性 格达到某种程度的统一 。 当然 , 《三国》的外貌描写中还 夹杂着不少陈词套语 , 这乃是其初创期的明显印迹 。 其二 , 同中见异 , 犯而又避 — 在相似性格对 比中突 出人物形象的个性特征 。 黑格 尔说 :“假如一 个人能见中当下显而易见 之异 , 我们不会说这个人有了不起的聪明 。 同样另一方面 , 一个人能比较两个近似的东西 , 我们也不能说他有很高的比较能力 。 我们 . 所买求的 , 是要能看出异 中之同 , 或同中之异 ” 。 毛宗岗总结《三国》艺术经验 时 , 亦有类似见解 : “作文者以善避为能, 又以善犯为能 。 不犯之而求避之 , 无所见其 避也 。 惟犯之而后避 之乃见其能避也 ” 。 毛 一氏指 的是罗贯 中 、 在情节设计上的异中求 同 、 同中见异的辩证方法 。 人物性格与故事情节乃孪生姊妹 、 密不可分 。 我们从 中正可 见 出 : 罗贯中得心应手地运用 “避” 和 “犯” 这种对立统一的方法来塑造人物个性 , 把 一些表面极为相似的人物性格区分开来 , 比较中见出其 “ 同中之异 ” , 产生了千姿百态 , 个性鲜明的艺术效果 。 这又呈现出两种形态 。 主要人物处处对比 , 在性格整体风貌上表现出同中见异 , “ 犯 ” 而有 “避” 。 如 : 曹操与董卓 , 二人在凌辱天子 , 独揽朝政 , 擅施生杀 , 残酷暴虐等方面皆极相似 , 这是 “犯” 。 但操的识人用才 、 法令严 明 、 收买民心 、 英雄气度等性格特征又与董卓的 贪 婪 、 昏庸 、 荒淫乱杀有明显区别 , 比较中又见 出其 “避” 。 诸葛亮和司马鲜 , 在用兵上均有足智多谋 、 小心谨慎的性格特征 , 这是 ‘犯” 。 但 诸葛的小心谨慎是求万全 , 显得缤密周备 , 必要时又能胆大过人 , 出奇制胜,而司马 则是小心中显 出多疑胆怯 , 甚至畏敌如虎 , 有时似乎是胆大 , 如上方谷之倾巢而出 , 却 往往入诸葛敖中 , 后悔莫及 。 这又是 “避” , 见出性格的差异 , 才能的高下 。 关羽 、 张辽和徐晃 。 三人 皆忠义之士 , 都是武艺超群 、 智勇兼备的大将之才 , 且又 相互倾慕 , “交契甚厚” , 这是同 。 但关羽始择仁君 , 终不改志 , 正气凛然 , 品格高 尚,张辽先从吕布 , 后降曹操 , 徐晃首随杨奉 , 再投曹营; 这便与关羽相形见细 。 关羽 重义多情 , 曾 “ 以性命保之 ” 拯救张辽 , 华容放曹时也有见张 辽而 “ 动 故旧之心 ” 的因 素 。 张辽 也 以情义 回报 , 关羽 “屯上山” 时尽力搭救 。 而徐晃樊城 会关羽时 , 甘言忆 旧谊 、 卑辞次神威之余 , 竟翻脸不认人 , “厉声大叫日: ‘若 取 得关公首级者 , 重赏千 余 .’” 比较中 自然见出三人义气 、 品格 、 心胸的高下 。 这又是同中之异 , 犯而又 避 。 母分 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