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入现 实世界 的 。 “ 内圣 ” 与 “外 王 ” , 共 同构筑 了他们艺术 审美化 的人 生之路 。 在 他们投 入社会 的历程 中 , 作 为其 “ 内圣外王 之道 ” 的 义所起 的作 用是不 容忽视 的 。 我 们说 义 是刘关 张开基 立业 的根本和 纲领 , 丝 毫也不 过分 。 义 , 为刘 备集 团带来 了凝聚 力和感 召 力 , 以 义 为核心 , 形成 了一个 引力场 。 荀子 说 : “ 人 何 以能 群 ? 曰 分 。 分何 以 能行 ? 曰 义 。 ’ , 意 思 是说 , 人 之所 以 能够结成 社会群 体 , 到 底有 赖于 义 的牵引和维 系 。 小说中 的刘 备的才智 并无惊 人之处 , 而能 “ 总揽 英雄 ” , 就是 因为其 “ 信义 著 于 四 海 ” 。 许多人 投奔 刘 备 , 往往是 慕 义 而来 。 所谓 “ 圣帝在 上 , 德 流天 下 , 诸侯宾服 , 威 振 四夷 ’ , ; “ 四 海之 内闻圣 德而 皆徕 臣 , 诸 福之物 , 可致 之祥 , 莫不 毕至 , 而 王道终 矣 ! ’, @这 便是 “ 内圣外 王 ” 的 要义 所 在 。 尽 管刘 备 最 终并 没能实 现他 的政 治 目标 , 也 没能把 义的旗 帜插 遍 四 海之 内的每 一片土地 , , 但丫 \ 理精 神的追 求仍可 谓尽 善尽美 之至了 。 三 、 崇 高与 悲壮 : 义 的悲 剧 审美 的特 质 基 于 上述 缘 由 , 造就 了 《 三 国演 义 》 的美学 品 格和 强 大的艺术 感染 力 , 当我 们展 卷研玩 时 , 仿佛 感到 一股 义 的气韵 流贯于 字 里行 间 , 摇 曳生姿 , 扑面而来 , 给人 强烈 的审美偷 悦感 受 。 作 品 把 义作 为一种审 美理想 或 美学 范畴来加 以 表现 , 通过 “ 三 义 ” 形 象的 刻 画 , 充分展 开 义 的审美意 蕴 , 使 人领略 到它的 崇高 , 它 的悲壮 和 它不朽 的力量 。 作 品将 义的崇高 感集 中地蕴涵 于 三义 的形象 之中 , 以致使我 们的情感 常常 随着主 人公 事 业 的成败 而波 动沉浮 。 通过 他 们对 义 的具体 实践和 义 所产 生的积极 作 用 , 使我 们发现 了人类 普 遍 需求 的崇 高道 德观的理 想风范 , 从而 激发起 心 灵的共 振和 心理 的认 同 。 无论 是在 作品所 反 映的时 代 , 或作品 的成 书时代 , 或 现 实和 未来的 时代 , 义 都是人 们所共 需的 精神品 藻 。 作 者 正是 以 敏锐 的 目光 , 把握住 历史 发展 着 的时代 的需求 , 以 无限深情 之 笔 触 , 渲 染 了义 的这 种 崇高性 , 阐发 了人们心底 的声音 。 作品把 我们带 到 这 样 一 个理想 的境 界中 , 以 致使 我 们根 本 不去辨 析它 的是非功过 , 怀 着一颗 纯 净澄 明的心 , 我 们欣 赏它 , 接 受它 , 为它 激动 , 为它 鼓 舞 , 或 为它 悲痛 , 为它叹 息 。 无论 阶级 、 阶层 、 身份 、 地 位的差 异有多 大 , 也 无论 君子抑 或 小人 , 都不 免 为义 所感 动 , 它寄托 了人类共 同的 美的向往 。 之所 以 产 生 如 此 动人的 效果 , 如 前 所述 , ‘ 这 与作者 的艺术 处理 也是分 不开的 。 作品 紧扣 主题 , 正反衬 托 , 烘云 托 月 , 凸 现 了 义 的崇高 特征 。 连关 公 的遇难 , 都 不说死 , 而 说 “ 归神 ” ; 归神 之后 还 要让 他不断 “ 显圣 ” , 以 惩恶 助善 。 这 实 质上是人 民对 义的特殊 感情 的体现 , 希 望义 的 神奇力 量永远 与天地 同在 。 义的崇 高性 同时也表 现 为超 越性和 理 想性 , 直接反 映着时 代的需 求和 向往 。 每至社 会动 荡的 多事之秋 , 这种 需求 和 向往 便愈加迫 切强烈 。 这是 一种试 图超升现 实灾难 的企望 , 它来 自于 对现实 的失望 和痛切 。 生活在 元明之 际变乱 时代的 罗 贯中 , “ 有 志图 王 ” 而终生落拓 , 亲 眼 目睹 人 心 不 古 、 道 德 沦 丧的 社会现 实 , 深感 信 义精 神的可贵 。 人 们渴 望 出现 “ 矢 志于义 ” 的 人物 , 起来 匡 救时 弊 , 伸大 义 于 天 下 。 正 因 为如 此 , 刘 , 关 、 张 才成 为人 民心 目中理 想的英 雄 楷 模 。 其 异姓结 义 的方式 , 透映 出人 民群 众要求 团结 起来共 同抗恶 的政 治理 想色 彩 。 刘 、 关 、 张名 为君 臣 , 实则 兄弟 , 在 义 面前 平等相待 , 犹如 一体 , 这本身是 对君主 独 戈 专 制的反拨 , 具 有 可贵的超越 时代 的民主性 内容 。 至 于 其 “ 上报 国家 , 下安 黎庶 ” 的大 义 , 更是 爱 国精神和 民本 思 想的直接 具体 化 。 因此 , 人 们从刘 、 关 、 张 的义 里 , 发现 了崇高 , 找到 了精神 的慰藉 和 理想 的寄托 。 4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