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作为艺术形象的曹操 的复杂性与成功所在 , 只从某一现实需要出发 , 只 盯着这 “立体 的圆球 ” 的某一侧面 , 就断言 《三 国 演义》是歪曲曹 操的 “谤 书 ’,, 就左右其手 。 这就难免不走向失误了 。 众所周知 , 历史小说虽取材于历史 , 却毕竟不是 历 史 , 而是 小说 的一种 犹如熊猫虽有些象猫 , 却毕竟不是猫 , 而是熊的一 种 。 历史 小说之与历史 , 亦犹如熊猫之与猫 , 实有着质 或种 的差异 , 不容 混为一谈 。 厉史小说无论是借历史鞭打现实 , 还 是借历史讴歌事实 , 或 借历史寄寓人生梦幻 , 其之于历史原型 , 因其表现思想 内容的需要 , 或 顺其意而用之 , 或反其意而用 之 。 不管怎么用 , 多只取其意而已 , 求 其神似 , 决 不会原封不动地去搬演历史 。 诚如西哲有云 , 任何历 史都 是当代史 。 历史小说则 当尤其如此 。 其实对如此浅薄的道理 , 郭沫若 先生何尝会不知道他对此早就有个精彩的论 述 , 说 “ 历史研究是 ‘实事求是’, 史剧创作是 ‘失事求 似 ’。 史 家是发掘 历史的精 神 , 史 剧 作家是发展 历史的精神 ” 《历史史剧现实》 。 因而怎么能在 “ 失 事求 似 ” 的历史小说中去寻求 “ 实事求是 ” 的历史呢怎么能以 “ 实事求 是 ” 的历史去苛求 “失事求似” 的历史小说呢其实即使所 谓 “ 实事 求是 ” 的 历史研究 , 其 “实事” 虽只一个 , 但由于史家对 “ 实事 ” 的 了解与认识不一 , 其所求之 “是” , 也未必就是 历史本 貌之 “ 是 ” , 而 倒可能为各执一 “ 是 ” 。 诚如别林斯基所言 “试 拿三四位描写某一时 代 , 某一厉史人物的卓越的历史家为例 这时代 , 这人物在他们辱一 个人的笔下 , 不管多么相似 , 却还是会以特殊的互 相抵触的 细微差异 而显著的 。 可见即使是历史 , 也包含有创作的因素 , 这就是说 , 历史 家也给自己创造理想 。 编年史都是大 同小异的 , 可是根据 他 们构成的 理想却是千差 万别的 ” 《论 “ 莫斯科观察家 ” 的批评及其文学见解》 。 更何况作为历史小说的 《三 国演义》呢 不过曹操形象在整 个中国小 说史上是个奇特的文化现象 , 即 使以艺术形象与历史人物相比戮 , 作 “ 实事求是 ” 的考察 , 《三 国演义》中的曹操形象也最合乎历史真实 。 这 真叫那些翻案专家们如之奈何 , 也足令今天 的历史小说研究者与创作 者深思 。 若以历史真实衡之 , 哎三国》人物除 曹操 , 其主要性 格特征几 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