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伦理 评 判的基础 , 而且进一步去探讨 、 把握背后实际发挥支配 作用的 历史 的功利 性 因素 , 所以 , 具有着显 明的现实合 理性 。 更 可贵的还在于 他 坚持 功利评判 与道德评 判 的结合 , 坚持 这种现实合理性 的原则 , 甚至 不为情感钟爱者讳饰 。 正 由于这样 , 小说对 于历 史 、 事件 、 人物的揭示才能如 此真实而 且深刻 , 这或许是他白己也始料未及的 。 对 于这一点 , 只要我们将他的《三国志通俗演 义》与以后毛氏父子 改定的《三国演义》略 作 比较 , 就可以有较为真切 的体会 。 这方 面 , 徐中伟 、 傅 隆基 、 宁希元 、 刘敬沂等先 生已作了较 为 详细的 分析 。 我 认为 , 这或许 便是《三国志通俗演义》一白问世便横兀突 起的原因所在 , 也是后代历史演义小说 始终 不能突破其格局而只能被其 光环所笼罩的原 因所在 。 【参 见程鹏《能攻心则反侧白消 , 不审势宽严皆 误一一论 三国志 演义》的历史观》 , 《三 国演义学刊》 第二辑 。 【】对于《三国志通俗演义》中的小字批 注 , 学术界 有不同的认 识 。 我赞同章培恒 、 马美信二先生认 为是出 千罗贯中之 手的观 点 。 见《三国志通俗演义 · 序》 , 上 海古籍 出版社 !年版 。 至少 , 小字批注的思想 是与 罗贯中的思想一致的 。 口《朱子 语类》卷 “今人 只随 资察 去做 。 自 刘汉而 下 , 高祖 、 太宗亦是如此 , 都是白智谋功力中做 来 , 不是 自圣贤门户来 , 不是自自家心地义 理中流 出 。 ·” 汉高从初起至入秦 , 只是 虏惊 将去 , 与 项羽何异 , 但 宽大不甚杀人 耳 。 秦 以苛虑亡 , 熬高 祖不得不宽大 。 隋 以拒谏失国 。 稍不如此 , 天 下 便叛而去之 。 如 太 守 从 谏 , 甚不得已 。 然当时只有这一处服得人 。” 川陈亮云 “ 自荀孟 论义利王霸 , 汉唐诸儒未能深明 其说 。 本朝伊洛诸公 , 辨析天 理人欲 , 而王霸义利之说 于是大明 。 然谓 ‘三 代以道治天 下 , 汉唐以智 力把持天 下 ’, 其说固已使人不能心服 。 而近世诸濡 , 遂谓三代专 以天 理行 , 汉唐专以人欲行 , 其间有 与天理暗 合者 , 是 亦能长久 。 信斯言也 , 午五百年之间 , 天地亦是架 漏过 时 , 而人心亦是牵 补度日 。 万物何 以阜蕃 , 而道何以长 存乎 ” 又云 “诸 濡 白处 者, 日义日下 汉 唐 做得成 者 , 口利日霸 。 一头 自如此说 , 一头 白如彼 做 。 说 得 虽甚 好 , 做得亦 不恶 。 如此却是义利双行 , 王霸并用 。 如亮 所说 , 却是直 上直下 , 只有一个 头颅做 得成耳 ”均见 《龙川 文集》卷《甲辰答朱元晦书 」若伦权术渊源 , 申不害的 “术”, 懊到 的 “势”, 堪 称谧筋 。 当然 真正使 之发挥巨大社 会效益的 当推韩 非 , 他建立了法 、 术 、 势相结合 的政治思想体 系 , 为封 建的 中央集 权 制度奠定了墓 础 。 为免枝蔓 , 不能详论 。 不过 我 觉得 韩非还仅 仅停留在理 论原则上 ,, 罗贯中则已付 诸于丰富具体的历史 事件和人物形 象 韩非还暴露 着理 论 的赤 裸裸 , 罗贯 中则已将之纳入与伦理 、 艺术相 融合 的体系 中 。 这不 仅体 现了 二人的差异 , 更显示了历史的 进步和社 会的发展 。 【参见郭英德《明清文人传奇研究》第三章 。 责任编辑 田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