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 等 但多 被视为匹夫之勇 , 缺少 韵致 , 并非倾心歌颂的 正 面对 象 , 并非罗氏对男性美的审美旨归 。 唯其竭 力塑造 , 用十分心性去颂 赏的关羽形象 , 既主气之豪 , 又主 韵之高 , 才是罗氏认定的中和之美 的范本 , 才是理想的男性之美 。 身高九尺 , 髯长二尺 , 面如重枣 、 唇若涂脂 , 丹凤眼 、 卧蚕眉 关羽形体恰界 于鲁达 、 宝玉 二极之中 , 伟岸中不失雅致 , 英武 中 本含神威 。 威风八面而 能儒雅飘逸 , 气贯长虹又不失风流调镜 。 其形 体的文化意蕴十足 : 身高髯长 、 黑红 面庞 , 以此为男子魁伟壮雄 、 刚韧 双兼的基调 ; 再配以丹凤眼 、 卧蚕眉 , 便使孔武刚健的底调 上有了温 情俊逸 、 宽厚仁爱的韵致 。 古医学亦认为 , 卧蚕属 “ 金关 ” 、“ 玉户 ”, 有 阴阳互补之谓 。 此处卧蚕眉 , 当是刚毅与温情的结合体 。 如此说来 , 关羽形体气质 , 整体上 呈 刚柔相济 、 阴阳和谐得体的情韵 , 确有尚刚 武 的《水浒》与尊温柔 的《红楼》偏执一端者所无法达到的气壮韵足的 和谐境界 。 因之 , 关羽的形质 , 便成了以中和之美凝结而成的传统的 社会心理和文化心理所认同的中华男儿万难觅得的理想标本 。 关羽 的由人而为神的演化过程 , 不能说与这早已内化为一种稳定的社会 意识的中和哲学没有关系 。 世间男子为何会有如此 千差万别的形体气质特征?这个问题直 至现代 人体科学才揭示了其 中奥秘 : 这是因 为各自体内激素( ho r - mo n e )分泌不均等所引起的生理 、 心理差异现象 。 雄性激素与雌性激 素并存于同性体内的生理机制 , 雄雌激素在体内的多寡比例 , 造成了 同性之间 心理 、 生理以及形体气质的 千差万别 。 虫L髯如钢针 、 雄猛威 壮的彪形大汉如鲁达 、 李逮者 , 是体内雄性激素比例过高所致 ; 文雅 清秀 、 腼腆柔顺者 , 如宝玉 、 秦钟 , 则是其体内雄性激素比例偏低所 致 。 前者雄健的野性 生命张力似嫌过盛 , 本能的攻击欲 、 征服欲太盛 而 显狂野 , 容易使人联想到 江洋大盗之类的 “ 刚性原始主义 ”者, 气虽 壮而失之无韵 。 有韵则雅 , 无韵则俗 。 因之 , 从本质上讲 , 前者偏于粗 而 不重 , 刚而不强 。 后者则 近于 主韵 , 流于纤靡文弱 , 穷艳极态 , 以至 一 5 一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