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1 98 6年第5期
叫
健
冬
“
川
论柳 宗元
山水记的诗情 美
李育仁
山水 记
,
滥筋于
《尚书
·
禹贡》
,
漫 衍于
《山海经》及《楚辞》
、
汉赋
,
蔚 然于北魏的
《水 经 注》
。
但 与《水经注》同时 出现的《文 心雕龙》
,
却对这历史悠久的山水记并 未论
及
,
在肖统主编 的文学 总集《文选》里
,
也对它闭 门不纳
。
形成这种有趣的文学现象
,
除了
由于南北朝 的北方文人学 士以
“经学”
为圭泉
,
崇尚朴质学风
、
南方文人学士以
“玄学”
为
依归
,
富于哲理探求所产 生的不同影响外
,
主 要原因则是 由于
“记
体文
”
一向被认为是, . f
己
事之文 也
”
,
“
以善叙事为主
”
,
不需要作者 的
“缘物起兴”
,
因而在南朝广泛开展 的探讨
文学观念 的浪潮中
,
在身经丧乱
、
亚待借物咏怀的作家们的创作实践中
,
愈益暴 露了 记休
文
、
包 括山水记自身存在 的弱点:即远远不能适 应舒卷愁情
,
遥深寄兴的 客观要求
。
因而 肖
统 在
《文 选
·
序》里 明确地 说
:
t ’i己事之史
,
系年之书
”
,
不过是
“纪 别 异
闻
”
,
均 未选
及
;
只有
“事出于沉思,
义归于翰藻
”
的文学作品
,
才
“杂而集之”
。
这 就是 山 水记 因与
“
纪另l J异闻
”
有血缘关系
,
与诗意
“沉 思”
和才丽
“翰
藻
”
又格格不入
,
而被摈斥于 文 学领
域 之外的根本原因
。
但经过三百年的沉闷
、
肖条的岁月
,
到了柳宗元 的手里
,
却点铁 成金地赋山水记以清
新
、
浓 郁的诗情
,
因而使 它跻入文学殿堂
,
一跃而为情景交 融地反映心灵 的文学珍品
。
山水
记跨入 这样的新纪元
,
应是韩愈
、
柳宗元等进行文学改革运动 的成绩 之一
,
所以对文体偏 向
于 保守的明人 吴呐 在他的《文章辨体
·
序说》中也不得不承认
:“
记之文
,
后之作者
,
固以
韩退之
《画 记》
、
柳子 厚游山诸 记为体之正
。
然 观 韩之《燕喜亭记》
,
亦微载议论于 中
。
至
柳之 记新堂
、
铁炉步
,
则议论之辞多矣
。
追 至 欧
、
苏而后
,
始专有以议论为记者
。
”
这段 话
值得注 意 的是
:
(一)在 记体文 的改革中
,
柳宗元比韩愈表现得更彻底
,
更有创 作实践 的成
果
;
(二)改革后的记体文 的特点
,
是有了
“议论”
,
也 就是有了抒情寄意的成分
;
(三)
这 种
“正
体
”
的记体文
,
对后 代有广泛
、
深远的文学 影响
。
,门、尸气,内冲门卜尸晰, 尸、洲山、沪、,函气产
(上接 第3 , 1页)
罗贯中拿起 笔来
,
用巾华民族 的历史业绩来 丧
现现实的民族精神
。
《通俗演义》的产生
,
它所热烈歌颂 的以爱国
、
救国
、
报国为核心 的民
族精神
,
对于任何被压迫的人民都是一种巨大的动员力量
,
它将下千万万的底民召唤 到反抗
压迫和奴役 的战场
_
l二
,
把 他们 锻炼成民族 的英雄
。
《通俗演义》所推崇的忠 义
、
仁德
、
气节
等
,
对于手持武器 作拼死搏斗 的人们是多么 强大的组织力量!而勇武和智慧
,
无 疑会极大 地
增强起 义 军 的战斗力
。
这 就是《通 俗演义》这部小说 之所以会酝酿
、
产 生于
“乱 世”
的历史
和 民族 的原因
。
它以文学艺术的伟大成 就 无愧于这一历史和民族的重托
。
一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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