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 现实些 , 更符合作者当 时的心情 。 作者归依曹操是事出有因的 。 一方面 , 作者依附刘表不被重 用 , 他的好友裴潜曾告诫过 他 :“刘牧 (指刘表) 非霸王之 才 , 乃欲西伯自处 , 其败无日矣 ” 之后 , 裴潜南去长沙 。 裴潜如此 , 王桨岂无此心!江陵受封后 , 王柴奉脑祝贺曹操说 : “刘表雍 容荆楚, 坐观时变 , 自以为西伯可规 。 士之避乱荆州者 , 皆海内之俊杰也 ; 表不知所任 , 故国危而无辅 。 ” 此语与裴潜语如 出一 辙 , 可见王架早有另择 新 主之意 。 另一方面 , 曹操用人强调 “唯才 是举” , 他在著名的 《短歌行》中 , 以周公白喻 , 表达 了招贤纳才的强 烈愿望 。 曹操不 仅对支持自己的人 “设 天 网以该之 ” , 而且对 反对过自己 的人有时也能雍容大度 , 委以重任 。 如陈琳 , 依附袁绍 时 , 曾对曹操及其祖 父横加 污辱 , 归 曹操后 , 曹操爱其才 不咎既往 。 你衡击鼓骂操 , 曹操虽怀忿恨 , 却不杀他 , 而送 于刘表 , 就 是因为不愿落杀贤才的名声 。 正 因为如此 , 曹操手下 聚集的各类人材在魏蜀吴三 国中是首屈 一指的 。 这对王桨来说 , 无疑是有很大的吸引力的 。 再一方面 , 王集是有识之士 , 他看 出国家的希望只能寄托在曹操身上 。 他劝刘琼降曹操时 说 : “如 聚所闻 , 曹公故人杰也 , 雄略冠时智谋出世 , 今日之事 , 去就可知也 。” 劝刘琼 “应 天顺命 , 以归曹公 。 ” 江陵受封 , 王集赞 扬曹操 “文武并用, 英雄毕力 , 此 三王之举 。 ” 这些 都证明了这一点 。 以上三方面因素 , 就构成了王柴希望借曹操的力 量而施展才能 报效国家 、 建功立 业的重要 原 因 。 这样看来 , 那 种对归依曹操充满希望的心情在赋中自然地 流露 出来就不是偶然 的 了 。‘ 但是 , 归依曹操 , 是新的生活的起点 , 在对新生 活有着 强烈希求的同时 , 又有一些怀疑 、担 忧之情 。 这就是赋中的 “惧袍 瓜 之徒悬 兮, 畏井谍之莫食 。 ” 这里我们 首先应该弄洁 “惧”“畏” 的对象 。 王聚在荆州基本上是 “鲍瓜 之徒悬 ” , “井 谍 之莫食 ”。 然而 , 那种 “抱 瓜”“井 碟 ” 的生 活毕竟是过去了 ,“ 惧 ” “畏” 从何谈起?显然 , 这里指的是尚未开始的事 情 , 即归 依曹操的生活 。 “惧”“ 畏 ” 的对象应该是指曹操 。 作者既然对曹操怀有希望 , 为 什么 又有俱 畏呢?这是因为 : 第一 , 作者当时所处 的形势是 : 虽归曹操 , 但未受封 , 事业上的一切 都还 没有着落 。 前 途不知是凶是吉 。 曹操将如何对待自己?自己的抱负在曹操手下能否实现?尽管曹操用人强 调 “唯 才是举” , 但 自己毕竞没有亲身 体 验 。 事临己头 , 不能不 有所担忧 。 第二 , 作者在荆州十 几年 , 饱含饱瓜徒悬 、 井谍莫食的怅惘 和愤慨 , 现在 另择新主 , 担 心历史重演是很 自然 的 。 第三 , 作者在刘 表手 下时 , 在为刘 表起草的 《 与袁谭书 》 、 《 与袁 尚书 》 中 , 曾攻击过 曹操 。 曹操是否会怀恨 在心呢? 上述 三种 因素 , 构成了作者的畏惧心理 , 而且 , 这种担忧的情绪盖过了希求的愿望 。 这 样一种既有希求又有担忧的矛盾 , 贯穿了全 赋的后半部分 。 于是 , 眼前本来是很优美 的 景 色 , 但他却无心 观赏 。 面对暮色苍 茫的西 天 , 作者徘徊 、 仿徨 。 这时他所 感觉 到的是 “ 风萧瑟 而并兴兮 , 天 J 隆渗而无色 。 兽狂顾以求 群兮 , 鸟相 鸣而举翼 。 ” 景随情移 , 情随景 发 。 作者 “心凄怜 以感发 ” , “意 切但而 惨侧 。 ” 最 后 , 全 赋在 “循阶除而下 降兮, 气交愤于胸 臆 。 夜参半而 不寐兮 , 怅盘 桓以反侧 ” 的悲 凉的调子 中结束了 。 注 : 《列宁选集》人民出版社1972年1 0月第2版第2卷51 2页 。 中华书局《三曹资料汇编》引 吴景旭《历 代诗话》卷十五 。 《三国 志》卷二十一《魏书 · 王架传》 。 《三 国志》卷 二 十三《魏书 · 袭港传》 。 曹植《与杨 德 祖书》 。 《三国志》卷 二 十一《委遨书 · :三策 传 》注引 张隐《文士传》 。 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