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 端的个人 英雄气 , 仗戟前行 , 来出演自己的人生 活剧 。 但吕布既没有曹操宽厉 相济 的气 度 , 又没有刘备虚以委蛇的手 段 。 所以 , 当他和曹操 、 刘备等英雄角逐时 , 形象就 显 得 苯 拙 , 头 脑就显得简单 。 在血与火的争 夺 中 , 吕布败于缺少心计 , 又不潜心于谋略 。 正如陈宫对 曹操 说吕布那样 :“不似 你诡 诈奸险 ” 。 是的 , 假如吕布稍微 “诡 诈奸险” 一点 , 就 不会与 衰绍共破张 燕于常山后 , 傲慢 袁绍 因而 引起袁 绍对他的杀机 了 。 假如吕布稍微 “诡诈 奸险” 一点 , 就 不会 轻信曹操火伤 身死的谎 言 , 率领军马杀奔马陵山 , 结 果遭 到曹操 伏击 , 大 伤元 气 了 。 假如吕布稍微 “诡 诈奸险” 一 点 , 就应该吸取被曹操战败 的教训 , 不轻 易出兵 , 也就不 会再中曹操于林中虚设族旗 , 于堤内实伏精兵的计策 , 使 “ 布军 三停去了二 停 ” 。 假如 吕布 稍微 “诡诈奸险” 一点 , 就会预先对刘备筹措防范了 。 显然 , 吕布的这些 所作所 为 , 与 “}沟 怀大志 , 腹有良谋 , 有包藏宇宙之机 , 吞吐天 地之志 ” 的英雄标准 相去甚远 , 囚而 也就逍到 了历史的 嘲弄和淘汰 。 “缚 虎不得 不急 ” 。 自门楼上 , 曹操是用这 句话回答吕布缓一缓绑他 的绳索的妥求的 。 在身历 百战的奸雄看来 , 即使被捆做一团的 吕布 , 也 依然 是一只张 牙舞爪 的猛虎 。 的确 , 在 《三 国演义 》所有战将中间 , 吕布做为他们之冠 , 是当之无愧的 。 就以昌布射术而言 , 那真 是 “落 日果然欺后 界 , 号猿直欲胜 由基 。 ” 辕门一百 五十步开外 , 吕布张弓搭箭 , 弓如 月行 天 , 箭似流星去 , 飞中画 戟小枝 , 一射便使 “雄兵十万脱征衣 。 ” 吕布那杆方天 画戟 , 在他 手中象过江猛龙 , 其速度之迅疾 , 力量之强大 , 令人目为之眩 , 神为之夺 。 与吕布相 逢的猛 将 , 很少 斗上几十合 。 有的名将甚 至 “ 刚一交战 , 便被吕布一戟刺死 。 ” 素有万夫不 当之勇的张 飞 , 首战吕布 , 片刻也是 “ 渐渐枪法散乱 ” , 而 吕布却 “越添精神” 。 使八十 二斤青龙似 月刀的关羽 , 也 “ 来夹攻吕布 ” 。 “又 战到三 十合, 两员 战将战不 倒吕布 。 ” 待刘备上来 , 三 人共战 吕布 。 在罗 贯 中画 出的这幅虎牢之战图卷中 , 是吕布独 战三 名威镇乾 坤的英雄 。 虽然 吕布战败了 , 但他仍不失为英勇过人 的猛将 , 依然不头其英伟丰姿 :“护躯银恺 砌龙鳞, 束 发 金冠替雄尾 。参 差 宝带兽平吞 , 错落锦袍飞风起 。 龙驹跳踏 起天风 , 画戚荧煌射秋水 。 ” 议 者看到 此处 , 怎么还会产生败将的形象 ? 后人 不得昌布神韵 , 只能形似 。 《水浒传》中便有 一个 “平 背爱学吕布为人 ” 的 吕方 , 但他 仅具 吕布的外形罢了 。 昌布 , 是任何人物也不能替 代 的一个独特的形象 。 吕布的懦弱低 一 「 , 吕布的妄自尊大 : 吕布的见利忘 义 , 吕布的好义勇 为 , 奇妙地结合在一起 。 使人们 在僧恨吕布丑 恶的 同时 , 又唤起了欣赏的芙感 。 这不能不归 于罗贯 中对吕布这种气质不合时宜但又善战潇洒最终无可挽回而 消火的英雄的精心塑造 。 正 因如此 , 才会出现 “ 夜读三 分传 , 堪磋 吕奉先 ” 的效果 。 不错 , 吕布给人 们 留下了 相 当 多 的忿恼 , 但也留下了不 少的哀怜 , 又留下 了多少美的愉 ‘悦! 以至唐代大诗人 李贺偏偏摄取 吕 布那 超群的风采 , 满怀激情地赞扬道 :“吕将军, 骑赤免 , 独携大胆出秦 门 。 ” (《吕将军 歌》)吕布在《三 国演义 》九个篇章中的有限生命 , 竟进发出了无限的勇猛与浪漫精神 。 使 他做为汉末一个具有极大美学欣赏价值的形象 , 将长久地行进在中国文学 画廊里 , 并散发着 特别 的魅力 。 (作者工作 单位 : 黑龙江《新青年》杂志社) 资任 编辑孟 奋 1 0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