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型 。 一种是在说 话艺人 长期口耳相传 、 杂 剧传奇不断敷演的基础上 , 由文人多次整理 而成的 , 是集体创作 。 成 书过程比较长 , 甚 至有长达数百年的 。 《三国》 、 《说 岳》 、 《隋 唐》 、 《杨家府》 、 《杨包狄》等都是如此 。 另 一种主要是个人创作 , 作品的内容 主要反映 作家个人 的思想 , 当然在某些局部片段上 , 也 有戏剧评话等材料 曾被采撷过 。 成书的过 程比较短 。 如《祷机闲评》 、 《英烈传》等 属于 这一类 。 这两种 方式的创作都吸 收 了 集体的意 愿 , 不过多少不同 。 这种集体意愿反映 一定 社会的意识形 态 , 一群作者的世 界观 , 以及 一批听众的好 恶 。 所以 , 必 须细致地分 析演 义中蕴涵的群体意识 。 群体意识中 占统治地位的还是统治阶级 的思想 , 而不是平民思 想 。 尽管说 话人 和听 众大部分是平民 , 戏剧 演员和观众大部分是 平民 , 后来执笔写演义的又多多少 少带有平 民意识 , 甚至本人就是下层人民 。 但是演义 的总倾向却始终是统治阶级的思想 。 这是说 话 中 “讲史” 这一科和其 它三科(讲经 、 小说 、 合生)大不同的地方 。 在 “小 说 ” 中 , 部 分篇 章可以主要反映平民思想 , 对统治阶级思想 表现 为强烈的对抗 。 例如 , 《杜十娘怒沉 百 宝箱》一文要求人 格的尊严 , 强烈控诉封建 礼教的罪恶 , 全文 的总倾 向不是 当时的统治 思想 。 历史演义则不然 , 它所写的是国家民 族的大事 , 带有全社会的规模 。 在这个范围 内的 问题 , 统治 阶级的思想 占 着绝对 的 地 位 。 历史演义中也有平民意识 的反 映 , 但是 只反映在故事结构 、 情 节变化 、 人 物褒贬 、 性格特征 、 语言形式等 方面 , 不可 能成为全 书 的指导 思想 。 《三国演义》中曹操 、 关羽这两个人物 , 最可以说 明历史演义中的人物形 象是怎样接 受多方面的影响而 演化 形成的 。 对曹操的最早攻击 , 见诸 文字 的有他的 同时代人陈琳 , 陈琳所 作的《为袁绍檄 豫州》 一文 载子《文选》 。 当时 , 陈琳在袁绍帐下典 文 , 写这篇檄 文 的目的是劝刘备归袁去曹 。 袁 曹敌国 , 檄文 又一定要骂 对方 。 该文 中把曹 操连 同他 的祖宗三代痛骂一 顿 , 说他 “豺狼 野心 , 潜包祸谋 ”。 第一次 给曹操 “袅 雄 ” 的 恶溢 。 还有一 篇吴人 写的《曹瞒传》也大肆攻 击 , 说曹操 “ 酷虐变诈 ”, 甚至 不惜 进行人 身 攻击 , 《三国演义》中一些刻画曹操 奸诈的小 故 事 , 很 多来源于该文 。 然而 , 曹操 在历史 上 的真面目不容 易被 一下抹煞 。 陈寿的 《三 国志》称颂 他是, ’ 4卜常之人 , 超 世之 杰 ”, 唐 人称颂唐太宗 “ 神武同魏祖 ”, 唐太宗曾为文 祭曹操 , 称他 “临机 应变, 料敌设奇 ” 。 陈登 原《国史旧闻》还 收辑了宋人穆修的 , 《毫州 魏武帝帐 庙记》( 《穆参 军集》卷三)一文 , 这 篇文章是因真宗降 旨增修魏武庙 而作的 。 文 章对曹 操推崇备至 , 把这座庙比作丰沛的汉 高祖庙 , 南阳的光武庙 。 到了宋 代政权稳定 时 , 才有了向贬抑的方向发 展定型 的变化 。 阐发儒家正统君臣之分的朱熹曾多 次痛低 曹操 , 骂他是 “贼”,“ 他也是做得个贼起 , 不 惟窃国之 柄 , 和圣人之法也窃了 。” (《朱子语 类》卷一四O)东坡《志林》中说 :“ 涂巷 中小 儿薄 劣 , 其家所厌苦 , 辄与钱会 聚 , 坐 听说古 话 。 至三国事 , 闻刘玄武 败 , 肇 整有出涕 者 , 闻曹操败 , 即喜唱快 。” 可见 , 这 时从 统 治阶级到平民之 间 , 已形成统一 的褒贬好 恶 倾向 , 一直 深入到妇孺之 中 。 元人的三 国戏 中 , 曹操也被作为反 面人物 。 为什么对曹操的贬抑到 宋 代 基 本定型 呢?清 代顾家 相在《五余读书窿随笔》中说 : “ 魏晋以后 , 纂拭相仍 , 效尤接踵 , 故 于曹 操不加贬 抑 。 北宋 太祖得国 , 虽亦 非正 , 而诸儒辈 出 , 修 身立 品 , 远胜 前朝 , 一 时风 俗人心 , 为之不变 。” 正是 一语中的 , 道 理说 得十分透彻 。 从六 朝到唐 、 宋 两代 , 得国的 手 段和曹操 一样 , 都是先做有功 的辅臣 , 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