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结果 。 站在曹操的立场上看 , 他完全是被沉重的历史因袭的 力量压垮了 , 他是根深蒂固的传统儒家君道思想的牺牲品 。 而由于 《三国演义》所持有的某些偏见 , 在其风行流传之后 , 曹操在承受历 史不公的同时 , 尚须经受来自文艺的双重低毁 , 这是当年忍退以全 大节 ,“ 尚存礼义效周文 ” 的曹操所始料不 及的 。 认识到曹操这种内心的深刻矛盾和精神痛苦 , 我们就不难理解 曹操在行动上的种种矛盾和困惑 。 建安十七年 , 曹操大权在握 , 挟 天子以令诸侯 。 虽然天下未定 , 但臣服者十占八 、 九 , 其时曹操欲 受魏王之位 , 另加 “ 九锡 ” , 荀或谏日 :“ 不可 ”, 曹操竟 “深恨之”, 赐其死 , 死后不久又深表 “懊悔”,“命厚葬 之 , 溢四教侯 ” 。 而在其 前 , 曹操破获董承 、 吉平 、 王子服等衣带诏案 , 欲废献帝 , 程显谏 日 :“ 明公所以能威震四方 , 号令天下者 , 以奉汉家名号故也 。 今诸 侯未平 , 邃行废立之事 , 必起兵端矣 。” 曹操却欣然接受 , “ 乃止 ” 废 立之事 。 在之后 的建安二十一年 , 群臣表奏献帝 : 曹操功德 “极天 际地 , 伊 、 周莫及 , 宜进爵为王 ” , 尚书崔炎 “ 力言不可 ” , 曹操又 “大怒”, 令杖杀于狱中 , 并以同样原因又将荀枚赐死 。 这里 , 曹操 似乎反复无常 , 没有准性 , 其实正反映出曹操深刻而又莫名的矛盾 , 荀或等忠于曹操的重臣 , 未能洞察到曹操的复杂 、 痛苦的内心 , 无 辜地成了倒霉蛋 , 而程显歪打正着 , 恰好迎合了曹操的心情 , 故而 未遭致灭顶之灾 。 曹操的心灵在摇摆 , 荀或这些谋士们的命运自然 也就飘忽不定 。 与诸葛亮一样 , 曹操的一生在晚年经历了英雄迟暮 、 寂寥奈何 的痛苦折磨 。 不同的在于 , 诸葛亮是因为晚年精神懈怠 , 力不从心 , 深感大业未成而又时不我待 , 最后 “ 出师未捷身先死 ” , 抱恨仙逝 , 而曹操则缘于其自身精神的犹豫 、 恍惚 , 主动放弃了对最高理想的 追求 , 从而使他的人格发生了严重的分裂 。 曹操天赋豪迈 , 雄才大 略 , 为天下伟器 , 超世之杰 , 煮酒谈论英雄 , 傲视天下 , “ 气吞山河 如虎 ”; 横架赋诗 , 大气磅礴 , 抱负高远 , 何其豪迈绝伦!然而越是 接近成功和权力的顶点 , 他的内心就越是焦虑不安 , 在行动上就表 一 55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