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日后 为人泄愤而挖掘鞭尸 。 我以为此 时曹操回光返照 , 其意识是 完全清醒的 , 最能说明他内心的真实思想 。 他追悔一生 , 已对自己 早年的政治理想 , 以 及自己为之所作的坚韧不拔的奋斗有所动摇 , 意 识到他可 以逼近这一理想而始终无法达到这一理想的尴尬现实 , 认 可 了历史对他的不公而无奈的命运 , 从而失去了开拓 、 奋斗和不畏 牺牲的顽强意志和强者 、 英雄的人格 。 所以 , 这位一生戎马控惚 、 面 对失败而仰天长笑的大英雄 , 实际上是被精神的潜网吞噬的 , 是被 沉重的命运力量击溃的 。 这是一个痛苦的人生 、 受难的灵魂 , 正如 清人黄人在 《小说小话》中的慨叹 :“ 最不幸者莫如魏武帝 ” , 而 “ 文人学士 , 虽心 知其故 , 而亦询世俗之奇说 , 不敢稍加辨证 ” 。 当 然 , 曹操将其未竟的使命传给了他的后继者曹王 , 然而曹巫之才识 胆略差其父之多矣 , 曹操尚且如此 , 曹巫 又怎么会有好命运! 注 : 鲁迅 : 《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 。 张踌《汉记》 , 转引于 《三 国演义学刊》第1 样 , 第1 3 5 页 。 谭洛非 : 《历史 、 道德的悖理与传统文化心理》 , 见《三国演义与中国文 化》 , 巴蜀书社1991 年版 , 第 16 页 。 黄人 : 《小说小话》 , 转引于 《三国演义 与中国文化》第1 4 页 , 巴蜀书 社 19 91 年版 。 作者单位 : 上海教育学院 责任编辑 : 张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