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 , 以此来 同士族豪强争夺 劳功人手 , 加弧 中央力量 。 试想 , 如果多数大地主 的佃客只向 地主缴租 、 不给 国家服 役纳 税 , 而屯田客则既要 向 国家缴祖 、 又要 向 国家服 役纳 税 , 受着 双 重 的剥削 , 这样谁还愿意应募当屯田客呢?屯田制度破坏以后 , 许多 屯 田客转变为私家佃 客 , 但 他们受荫庇的身份 没有改变 。 在西晋占田令里 , 更 明确地 规定了各级官僚得以荫庇 佃 客的数额 。 这种 允许私家荫户法令的颁布 , 其根 本原因当然是门阀地 主势力膨胀 的结果 , 但我们 说它是曹魏 屯田制度下国家荫户制度的 延续和 扩大 , 也不是 没有道理的 。 从后代的 制度上 , 也可以判断出曹魏 的 屯田客对国家没有 自耕农那样 的赋 役负担 。 《魏 书》卷六二 《李彪传》载 李彪在太和 十二年(48 8年)上表 云 : 甥1 J立农官 , 取州郡户十分 之 一以为屯民 , 相水 陆之 宜 , 料顷亩 之数 , 以赃赎杂物余 财市牛科给 , 令 其 肆力 。 一夫 之 田 , 岁责六十解 , 。揭 其正课 并征 戍杂 役 。 ” 北魏的 屯田客只 向 国家纳 地租六十解 , 而免除自 耕农向国家负担的田租户调 (正课) 、 兵役 、 摇役 , 这种作法正 是渊 源于曹魏 的屯田制度 。 但 是 , 曹魏 的 屯田客也有一些比较轻的摇 役负担 。 《三国志》卷 一二《司马芝传》称 : “后为 大司 农 。 先是诸典农各部吏民末作治生 , 以要 利入 。 芝奏日 : 武皇帝 特开 屯田之 官 , 专以农桑为业 。 夫农民之事田 , 自正月耕种 , 耘锄条桑 , 耕烧种 麦 , 获 X J J 筑场 , 十 月 乃毕 。 治察系桥 , 运输租赋 , 除道理 梁 , 谨涂 室屋 , 以是终岁 , 无日不为农事也 。 ” 过去 我也用这条资料来证明屯田客有摇役负担 , 但忽略了屯田客的这些摇役与自耕农的摇役负担 是不同的 。 如 “治凛 系桥 , 运输租赋 ”, 即修粮仓 、 搭 桥 , 把缴纳的租赋运到仓库 里 。 当时 在曹魏 的 屯田墓地都建有粮仓 。 如在淮南 、 淮北屯田地区 , 《太平 寰宇 记》卷一O 《西华 县》条 云 :“ 集粮城在县西十里 , 魏使 邓艾营田 , 筑 之贮 粮 , 故名 。 ” 又 , 卷 一一《沈丘 县》条云 :“搏城 在县东北四十五里 , 司 马宣王使 邓艾于此 置屯种 稻以各东南 , 筑城围仓 糜 。 ” 由于粮 仓就在 屯田墓地 上 , 所以运输 任务较轻 。 自耕农的租调有 些是缴到 当州 当郡仓 库 , 有些 要送到京师 或其 他指定 地 点 , 一 般 来说路途较远 。 至于 “ 除道理梁 , 雀涂室屋 ”, 前者是维修附近的水陆 交通 , 属 公益性质 , 后者是 修理自己的住房 , 这都不能 叫做摇役 。 当 然 , 屯田客既要 “治 凛系桥 ”, 大概也得为屯田上司修建官府 。 但自耕农除了为 地方服役 外 , 还要被征调参加中央主持的大型工程 。 再从司 马芝的话来看 , 屯田客服役都是在收获完 毕 的农闲时期 , 而自耕农服役则不分农闲农忙 , 这也说明屯田客的摇役负担较轻 。 总 之 , 我认为屯田客 没有象自耕农那样的力役负担 。 具体来说 , 屯田客只为屯田官府服 摇役 , 也可能有兵役 , 但中央官府不向屯田客科 派摇役 、 兵役 。 魏明帝征调 屯田客修宫室 , 司 马师募取 屯田客当兵 , 这都属 于例外情况 , 不是经常性的制度 。 由于屯田客的力役轻 , 所 以司马芝说屯田客 “专 以农桑为业 ” 、 “无 日不为农事也 ”, 把 他们看 成没有 力役负 担的 人 。 近人受司马芝的看 法的影响 , 或认为屯田容无 摇役兵役 , 这是有欠分析的 , 但如 果认为 屯田客也有象自耕农那样的摇役兵役负担 , 距 离事实就更远了 。 注 : 载《文 史哲》1961年第三期 。 《三国志》卷一八《吕皮传》 、 卷吟《三少帝纪 》 、 卷二八《毋丘俭传》 。 参阅何兹全《读史集》中《魏晋南朝的兵制》一文 。 参阅抽 作《魏晋之际土地赋说制度的变化》 , 载 齐鲁书社出版《历史论丛》第三辑 。 《晋 书》卷九三《王询 传》 :“魏 氏给公仰以下租牛 、 客户数各有差 , 自后小 / 、 惮 役 , 多乐为之 。 ” 可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