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 , 督公安 , 假 节 , 封宛 陵侯 ” 令 军镇 都督 “假节 ” , 又 可称 为 “ 使持 节 ” 。 《 魏 书 · 三 少帝 纪 》 说 “ 六 月 , 乙 巳 , 诏 ‘吴使持 节都督 夏 口 诸 军事镇 军将 军沙 羡 侯孙壹 , 贼之枝属 , 位 为上 将 , 畏夭 知命 , 深 鉴祸福 , 翻然 举众 , 远为 大国 。 ” 便是 明证 。 在 孙 吴军镇 都督 持节上 , 还 看 不 出有 等 次 的差别 , 这 是与 曹魏都督诸 州军事制 度不 同之 处 。 落 ‘孙吴 军镇 都督 持节 , 只不 过 是 沿袭 了 东汉 以来将 军持 节的惯例 。 《 释 名 》说 “节 , 为号 令赏罚 之 节也 。 ” 《 汉 官仪 》 说 “ 节 , 所 以 为信也 。 ” 可见 , 孙 吴军镇 都督持 节 , 表 明他 能够代表 国家在 地 方军镇 执行 军 令 直 接 隶 属 于国家 的 控制 。 军镇 都 督所 处的这 种特 殊地位 , 决定 了孙吴 国家 对地 方 的控制 是分 为两 个 系统 的 , 即 州 、 郡 系统 和军镇 系统 。 在孙 吴国家 的诏令 中经常 出现 “ 督将 郡守 ” 字 样 , 正是这 两 个系统 的反 映 。 不 过 , 孙 吴军镇 都督 与 州 、 郡 长官 不同的 是 , 他只负 责军镇 军 事事 务 。 有些 军镇都 督 负 责 的 防务还 并 不限 于 一个 军镇 。 《 昊 书 · 贺齐 传 》说 “ 建安 二 十一 年 , 都 阳 民尤 宾受 曹 公 印缓 , 化 民 为贼 , 陵阳 、 始安 、 径县 皆与 宾相应 。 齐 与陆逊 讨 破宾 , 斩 首 数千 余 党震 服 , 丹杨 三县 皆降 , 齐 得精 兵八 千人 。 拜安东将 军 , 封 山阳侯 , 出镇 江上 , 督扶 州 以 上至 皖 。 ” 贺 齐 所 负责的 防务 , 显然 是一 个地 区 。 孙吴建 国后 , 这种情 况 依然存 在 。 《 吴 书 · 吕岱传 》 说 “潘 睿 卒 , 岱代 睿 领荆 州文 书 , 与陆逊并在武 昌 , 故 督蒲忻 。 及陆 逊卒 , 诸 葛格 代逊 , 权 乃分 武 昌 为两 部 , 岱 督右部 , 自武 昌上 至蒲沂 。 ” 《 通鉴 》 将 此事 定于正 始七 年 。 这 说 明 , 在 孙 昊军 镇都 督制度 化 后 , 一些都督 在 防卫权限上 , 依然 要根 据具体 防卫 的需 要来 决定 。 二 孙 吴军镇 都督 统 帅的军队 既有私 兵 , 也有 国家 军队 。 孙吴军 制与 魏 、 蜀国 不同 的很 明显 的 一点 , 便 是将 领领 兵制 。 这 种领 兵制度 的存在 , 必 然决 定 了军镇 都督 统 领军 队士兵 的 成 份是 复 杂 大 体说 来 , 可以分 为二类 一 是军镇 都 督拥 有部 曲 , 也 就是 私兵 。 如前面所 说 , 孙吴将领 一般 都 可 以 领兵 , 他们可 以 随意 支配 所 领士兵 , 并 且 , 所 领士 兵可 以世袭 。 因此 , 这些士 兵 , 实际上 就是 将 领的 部 曲 也 就是 私兵 。 不过 , 各将 领所领 导 队多少不 一 , 一 般在千 人 以 上 , 有 的甚 至可 以 达 到万 人 。 在 领 兵将 领 任军镇 都督 后 , 他所 领的部 曲 自然都要 跟随到军 镇 去 。 例 如 , 孙承 “讨 平 山 寇 , 得 精 兵万 五 千人 。 后 为濡 须都督 , 奋 威将军 , 封 都乡 侯 , 领部 曲五 千 人 。 ” 不仅部 曲如此 , 部 曲 的家属 一 般也都 安 置在军 镇 。 《吴书 · 朱桓 传 》 说 朱桓 诱魏 将曹仁 深 入 , “ 仁果 遣 其子 泰攻 濡 须城 分遣 将军 常雕 督诸 葛虔 、 王双 等 , 乘油船 别袭 中洲 。 中洲者 , 部 曲妻 子所 在也 。 ” 军 镇 都 督这 样安 置部 曲家属 实际 上是将 其家属 作为 质任 的 。 这 样 , 就能 够更有 效 地控 制部 曲 , 使 他们 在军镇 尽 力作战 。 二 是军镇 都督 还统 帅孙 吴国家 的军 队 。 这 种军 队是 由国家 直接控 制 的 , 同将领 所领 士 兵 不 同 。 王 仲 晕 先生估 计 , 孙 昊在平 山越 后 , 国家军队至 少有 二十余 万 。 之 ‘这些 军 队除 征战 、 防 卫 京城 外 也 要 镇 戍 。 《昊书 · 吕蒙 传 》说 “鲁肃 卒 , 蒙西 屯陆 口 , 肃军 人 马 万余 尽 以 属蒙 。 ” 吕蒙统 帅鲁 肃的 万 余士兵 , 显 然不是 私人部 曲 , 而 是孙 昊政权 直接控制 的军 队 。 在军 镇 设置 制 度化 后 , 一 些 重要 军镇所 需要 的军 队很 多 。 《吴书 · 陆抗传 》 载陆 抗上 疏提 到 “ 臣 往 在西 陵 前 乞精 兵 三万 而 主者循 常 , 未 肯差 赴 。 ” 这就 是说 , 陆抗 认 为防卫 重要 军镇 西 陵 至 少 需 要 国家 派出三 万 军队 。 这些 国家军 队 只受军镇 都督 的指挥 , 并没 有 人身隶属 关 系 。 《 昊 书 · 宗 室 传 》 说 “ 孙 全 林遣朱 异潜袭 壹 。 异至武 昌 , 壹率 部 曲千余 口 过将 撤 妻奔 魏 。 ” 这说 明 , 在 孙 吴军镇 都 督降 敌时 , 他 只能号 令 自己 的部 曲 , 并 不能控 制 国家 的军 队 。 因此在 军镇 戍守 的国家 士兵 只 同军镇 都督 有军 事上 的联 系 , 他 们与军镇 都 督所领 部 曲是完 全 不同 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