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 。 在 曹魏末年 , 仅太原一 地 , “ 以 匈奴胡人 为佃 客 , 多者 数千 。 ” ①而 少数 民族被 掠 卖 为 奴的也大 有人 在 。 在 这 种残 酷剥 削和压 迫之 下 , 各族人 民对 汉族官僚 、 地主 的 “怨 恨 之气 , 毒 于骨 髓 ” ② , 各族人 民 已到了无法 忍受的 地步 , 阶 级矛 盾 与民族 矛盾大有一 触 即发 之势 。 因此 郭淮 、 江 统等 一些在 政 治上 比较敏 感 的政 治家 , 为 了挽 救 西晋 的统 治 危机 , 纷 纷提 出 “徙 戎论 ” 的 主张 , 想要 把 少数 民 族赶 出塞 外 , 当然 , 这是 一 种无法 实 现 的吃语 。 可是 , 腐 朽的 西晋 政府又 没有 其他 办法解 决 这种尖 锐 的 民族矛 盾 , 最后 终于 酿成 “五 胡乱华 ” 的可悲局 面 。 所 以我 们 要深 究 “五 胡 乱华 ” 的 历史 根源 , 应 该追 溯 到 曹魏 的 内迁少数 民 族政策 , 但 曹魏 却不 能对 “五 胡乱 华 ” 的结局 负责 , 因为 曹魏 内迁 少 数 民族 , 还 采 取了 一些安 抚措 施 , 能够 完全 控制局 面 , 而 “五胡乱 华 ” , 则 完全 是 由西 晋腐 朽 政权造 成的 。 在三 国 中 , 民族政 策最失 败的 是吴 国 。 它对 山越始 终采取 杀掠 的野蛮手段 , 这 是 两 败俱伤 的反 动政 策 。 吴国地 处江南 , 在 它统 辖的 范 围 内 , 多属新 开发 的地 区 , 土地 辽 阔 , 劳 动 力少 , 又 兼 三 国长期 处于战 争状态 , 极需 扩充 军 队 , 而兵 源 又感不 足 , 因此 , 吴 国就把 山越 当 成 了掠 夺兵 源 、 劳动 力的对 象 。 吴 国世 家大 族的 势力 强大 , 为 了取 得世 家大 族的 支持 , 吴国建立 了世袭领 兵制度 。在 吴 国 , 官 位的高 低 , 经 济实力 的大小 , 是 由军 队数 量多 少决 定的 。 世 家大 族所 统领 的军 队 , 战时 打仗 , 平时 生产 。 军 队 既 是世 家大族的 私兵 , 又 是佃 客 。 因此 , 世家 大 族为了 扩充 兵源 和劳 动力 , 也把 掠夺 目标 对准 山越 。 前 已讲过 , 吴 国所 以 有 那 么 多的将 领参加 对 山越的 战争 , 原 因也 在于此 。 这 就是 说 , 在吴 国从 政府 到世 家大族 , 都 把 山越 当成 了 掠 夺对象 , 野 蛮的屠 杀 与掠夺 , 必 然遭 到山 越人 民 相应 的反抗 , 也 就牵制 了东 昊 的很大 兵力 。 东 吴在 三 国中 , 弱于魏 、 强于 蜀 , 是 个中等 国家 。 但 它不 敢 象蜀 国那 样 , 对魏 主 动 出击 , 更没 有统 一全 国的企 图 , 而是 采取 “保江 东 , 观成 败 ” 的防守 战略 , 在 魏 蜀之 间左右 逢迎 , 这 与山 越的反 抗 , 后 方不 稳有 密不 可分 的关 系 。 不过 有一 点需 要说 明 , 东 吴 对 山 越 的政策 , 在 当时是 失败 的 , 但 它 的后果 , 却不 象曹魏 内迁 政 策那样 严 重 。 山越 在 被迫 出 山 之后 , 很快 就和 汉族 人 民融合在 一起 , 山越人 对开发 江南 是有 过突 出贡献 的 。 三 国的 民族政 策尽 管有 优劣 之分 , 但 是 , 归 根结 底 , 他 们都 是 建立 在对 少数 民族剥 削压迫 之 上 , 这一 点必 须是 明确 的 。 不 过 , 应 该 承认 , 这 在 阶级社 会是 无法 避 免 的事 实 。 历史 上一 切 的民 族融合和 斗 争 , 都 是在 这无 法避 免 的事实 中进 行 的 。 因此 , 我们 研 究历 代的 民族政 策 , 探讨 其阶级 实质 , 固然 是 重要 的 , 而 研 究 各种 民族政 策的 优 劣 , 探 讨不 同的 民族政 策 , 产 生不 同 的结果 和不 同 的影响 , 也 同样是 重要 的 。 三 国处于 相 同的 历史 时期 , 却施 行 了不 同的 民族政 策 , 从 三 国 民 族政策 对 比中 , 可 以 给我 们一 个有 益的 启示 。 当 然 , 三 国的 民族 政策 , 不 管 孰优 孰 劣 , 都不 能适 用 于今 日 , 因为建 立 在 民族 平 等基 础之 上的社 会主义 民族政策 , 与建立 在 剥 削与压 迫 之下 的三 国 民族政 策 , 有着 最本 质 的 区别 , 这 是不 言而 喻 的 。 ① 《晋书 · 王 询传 》 。 ② 《 晋书 · 江 统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