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 奸 臣 , 但这 不是 观察 曹操 的真 正 方 法 。 ” 小 说 、 戏剧是 文 艺家 的 艺术创 作 , 其 中有文学 夸 张 , 有 艺 术加 工 , · 有时 代 色彩 , 有作 者的爱憎 , 这 已 非历史 真实 , 据 此 以知 人论 世 , 定 陷速 网 。 所 以 鲁迅 非 常强调 评 论作家 作品 、 历史 人 物 , 必须考 虑 到周围 的情形 , 以及 他所处 的社 会 状 态 , 这 才 较为 确 凿 。 把 问题 提到 一定 的历史 范 围之 内 , 这正 是 马克思 主义 理论在 分析任 何一 个社会 问题时所 绝 对要 求 的 。 “ 汉末魏 初这 个时 代是 很重 要 的时代 因 当时正 在黄 巾和 董卓 大乱 之 后 , 而且 又是 党 锢 的纠纷之后 ” , 鲁 迅说 , “这 时曹操 出来 了 ” 。 曹操 之 “出 来 ” , 是 相 当不 容 易的 。 在 以 门第高 低 , 出身贵贱为 衡 量人 才标 准 的当时 , 曹 操是 乞勺 携养 , 赘 阉遗 丑 ” L 的 “浊流 ” 出身 , 当 然被高 门势族 者 歧视 。 曹操 自 己也 说 : “ 自惜 身薄枯 , 夙 残 催孤苦 。 既 无三徒 教 , 不 闻过 庭语 。 ” L 为当 时的清 流 名教者 所不 齿 。 甚 至 后来 曹操 巳 当 了大 将军 , 袁绍还 耻于 其下 , 不 肯接 受 汉献帝 封 给的太 尉之职 L , 以 此 侮辱 他 。 陈 寿 《 三 国志》 是 以 曹魏为 正统 的 , 对 曹操多 有褒誉 , 有关 曹 操的许 多正 面 材料 都赖 以 保 存 。 因而在 “ 上 品无 寒门 , 下 品无 士族 ” 的魏 晋时代 , 陈寿 对曹操 的 出身 , 就 含糊地 说 “莫 能 审 其生 出本末 ” L , 讳 莫如 深 。 可 知 曹操在 当时就 是这 样 一个 无祖 勋可 炫 耀 , 无 余荫 可庇 托 , 不 为 当世所奇 的人 。 但是 凭 着他 的雄 才大 略 、 过人 胆识 , 竟 能 崛起 与 “ 四 世三 公 ” 的袁 术 、 袁绍争 锋 , 与 自称 汉帝宗 室 的刘 备 、 威 镇 江东 的孙权 角逐 。 袁术 畏势而不 敢遵 然称帝 , 孙权观 望 而不 敢 窥 中原 , 刘备 屡遭 败北 夕 终不 能 占上风 。 所 以陈寿 评 曹操是 “ 非常之 人 夕 超 世 之 杰 ” L 。 曹 操 确实是 一个 能挣 脱 时代侄 格的 英雄 。 ` 有 人 说当 时的 战争 、 分裂 , 主 要是 曹操造成的 , “如果他 不发 动战 争 , 不 但在他 生 活的 当 时减少 了数 量最 多 , 规模 最大 的战 争 , 而且 , 他 死后 六十 年的三方 分裂 局 面 ( 从曹 操死到 公 元 2 8 。年 晋朝统 一 中国 整 六十 年 ) 也不 会 出现 ” L 。 这是 值得 商 榷的 。 汉 末党锢 纠 纷 , 宦官专权 夕 外戚 窃政 , 他们 互相 争夺 , 彼 此倾轧 , 政 治之 腐败 , 已 自不 可 收拾 。 用 当时人 的话 来 说丈就是 “ 奸 邪盈 朝 , 贤人 奎塞 ” L , “ 奸究 竞逐 , 豺 狼 满道 ” L , 军 阀 割 据 , 杀 伐无 已 。 农 民 起 义此起 彼伏 , 如 火 如 茶 , 东 汉王 朝 早 已在 风雨 飘摇 之 中 。 当时 有远 见的政 治家 、 军事 家 早就看 出 分裂局 面的 出现是 必不可 免 的 。 如 诸 葛亮 “隆 中对 ” 的 分 析 , 鲁 肃 劝说孙 权 抗击曹 操的话 , 他 们认为 “汉 室不可 复兴 , 曹 操不 可 卒除 ” L , 吴凭长 江 之 险 , 蜀 据 山川 之 固 , 足可 与曹 魏鼎立 而弃 。 从 经济方 面来看 , 三 国 分立 也是东 汉 末年社 会 大破 坏的 自然产 物 。 黄河 流域 的 中原 地 区 夕 自周 秦 以 来 , 一直是 全国政 治经 济文 化 的 中心 地 区 , 是 全 国统一 的枢 扭 。 东 汉 末年 , 中心地 区遭 到大破坏 , 不 能起 带 动作 用 , 而长 江上 下游 地 区 却有 自身 相应 的经济 发展 。 经济发 展 的不 平衡 , 便 促成 了政 治上 的 暂时分立 @ 。 这 说 明 战 争 、 分裂 、 统 一 , 都不 是 以 人 的意 志为 转移 的 , 虽然 个人 的作 用 也不容 无视 。 但与 其说是 曹操个 人 造成 整个 时代 的乱 离 , 不如说 是 那个动 乱的时 代造 就 了曹 操这 个 英 雄 。 鲁 迅 说 : “盖世 之评 一 时代 历史者 , 褒 贬所加 , 辄不 一 致 , 以 当时人 文所现 , 合之 近今 , 得 其差 池 , 因生 不 满 ” @ 。 如 能 设身处地 , 平意 求 索 , “则所论始 云不 妄 ” 。 列 宁说 : “判 断历 史 的功 绩 , 不是 根据历史 活动家 没 有提 供现代所 要求 的东 西 , 而是 根 据 他们 比 他们 的前 辈提 供 了新 的东 西 。 ” ` L 鲁迅之 评曹操 , 正是 “取 他种 人 与 是 相 当之 时 劫 , 相度 其所能 至而较 量之 ” ⑧ , 才 能看 出曹操的英雄本 色 。 作为 一 个政 治思想 家 , 曹 操的超人 之处 , 就 在 于他 能顺 应社会的发展 , 采 取 积极措 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