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上所 述 , 曹魏 士 家制 的法定 内容仅 仅 限于 “士家 与 民分 籍 , 终 生 为兵 , 世 代为兵 。 士 家妇 孺 和 尚未轮代的 男丁 , 有 ‘给官 ’ 服 杂役的 义务 ” 。 近人 归纳 的 其余 各项内容 , 都不 是曹 魏 士家 制的 规定 。 兵 士身 分世 袭制 本身并不 足 以 造成士 家社 会地 位的 低下 , 把曹魏 士 家从一 开 始就 视 为一 个特 殊的 低贱 阶 层的 看法 , 实在是 一种误 解 。 ( 二 ) 孙 吴 确实存在士 家制 度 严 耀 中同志 在 《东吴 兵制 补论 》 一 文 中 , 提 出 “东昊 不存 在士 家制 ” 。 这个 意见 本人 不 敢苟 同 。 1 . 从兵 士 家属 随军 屯戍 之制 来 看 , 孙吴 是实 行 了士家 制度 的 曹魏 实 行 “错 役 ” 制 度 , 兵士 家属 绝对不许 随军 戍守 。 孙 吴兵 士家 属则 是 要随军 屯戍 的 。 《三国志 · 魏 志 · 曹 休传 》称 : 孙 权 遣将 屯历 阳 , 休 到 , 击破 之 , 又别 遣 兵渡 江 , 烧贼 芜湖 营数千 家 。 同书 《满宠 传 》 称 : ( 青 龙 ) 三 年春 , ( 孙 ) 权遣 兵数 千 家佃 于江 北 。 史 籍 对吴兵 称 “ 家 ” 不 称 “ 人 ” , 足 证孙 吴兵士家 属 须随 军屯 垦 。 孙吴 兵士 家 属 随军 屯 戍 作 为一 种 既 定 政策 , 完 全 出于 军事 上和 经济 上 的考虑 。 第 一 , 孙 吴的 主要 兵力 用 于 长江一 线 , 让 家 属随军 沿 江 屯戍 , 使兵 士 就地 建立 起 私人 经济 , 这 种私 人经济只 是国 家控 制 的军 屯 的 附 属物 。 这 样作 不 仅能 对兵 士 起到 较强 的束 缚作 用 , 而且 把 战争 的胜 负与兵 士个 人 的利 害 关系最直 接地 结合 起 来 , 迫 使 他们 不得 不 力战 。 第二 , 且 屯且 守 , 兵 士不 必 因分 休 而往 返于 道 路 , 提高 了 士兵劳 动 力的利 用 率 , 也减 轻 了民 户运输 军粮 的 谣役 负担 。 第 三 , 有 利 于兵士 家 庭的人 口 增殖 。 这样 的兵 士家 庭一 切 纳入 战争 轨道 , 编 制 、 管 领完全 军事 化 , 这 难道不 正 是一 种 世袭 的职 业兵 集 团 吗 ? 不 能设 想 , 这 样的兵 士 家庭 的 子弟 可 以 脱 离这 种军 事体 制 , 另 创 家 业 , 成 为编 户 民 。 2 . 孙吴 实行 士 家制史 有 明证 史 籍中有 孙吴存 在 “兵 户 ” 、 “ 兵 子弟 , 的 明确记 载 。 《三国 志 · 吴志 · 孙 亮传 》 称 : ( 太 平 ) 二 年 又 科兵 子弟 年 十八 已 下 十五 已上 , 得 三千 余人 , 选大将 子弟 年 少有 勇 力者 为 之将 帅 。 亮 曰 : “吾立 此军 , 欲 与之俱 长 。 ” 严耀 中 同志 在分析 这 条史 料 时 说 : “ 如东吴 实行士 家制的 话 , 那 么 ‘科 出 ’ 或 ‘料 出 , 来的 士 兵 都是 ‘兵 子弟 ’ , 义 何 必在 《孙 亮传 》 上特 地注 明这一 笔 呢? 这反 而可 见东 吴平 时征发 来的 士兵 , 并不一 定要 是兵 的 子弟 ” 。 这一 推 断是 严耀 中 ’ 同志 否定孙 吴存在 士家制 的 论据之 一 。 细 读 严文 , 感到严 耀 中同 志在推 理 时 , 完全 没有 意识 到孙 吴兵制 中 , 士家制 和微二募 制 同时共存 的实 际情 况 。 孙 吴从 来没 有废除 过 微兵 制 , 被 微 发 来的可 以 肯 定不 是兵 子弟 。 正因 如此 , 这 条史 料 恰恰说 明 “ 兵子 弟 ” 就是 兵 户 的 子弟 ( 即士 息 ) , 称 其 为 “ 兵 子弟 ” 正是 为 了有别 于 徽 、 募 为兵 的 平 民 子弟 。 其实 , 魏 晋 南朝史 籍中 的 “士 息 ” 、 “兵 子弟 ” 、 “兵 儿 ” 、 乃 至于 “ 军人 ” , 都是 特 指兵 户子 弟 的专 有名称 。 还 有一 条 重要 的史 料 , 严耀 中同 志没有 列 举并作 出说 明 。 《续 汉书 · 郡 国志 》刘昭注 引 《帝 王世 记 》 称 : 及魏 武 皇帝刻 平 天下 , 文帝 受禅 , 人 众 之损 , 万有一存 。 景元 四年 , 与蜀通 计 民户九 十 四 万 三千 四 百二 十 三 , 口 五百 三十七 万 二千 八百九十 一人 。 又 案正 始五 年 , 扬威将军 朱 照 日所 上吴之 所 领兵 户 凡 十 三万二千 , 推 其民数 , 不 能多蜀矣 。 攀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