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此分 析 , 被录 配者 并不 仅 限于士 家寡妇 。 第一 , 前 引魏 明帝 “录 夺 士女 已嫁 吏 民者还 以 配 士分 的史 料 , 出 自 《魏略 》 , 鱼豢 明书 被录 者 为 “ 士女 ” ; 杜哉录 送 寡妇 的史 料 也 出 自 《魏 略 》 , 鱼豢 却没 有 指 明只 限录 送 士家寡 妇 。 而 且 , 杜魏不称被录 送者 为 “亡 士 妻 ” , 而称 其 为 “亡者妻 ” , 一 字之差 , 恐 怕不 能解释 为鱼 豢 记事疏 误 。 第二 , 杜锵 、 赵 俨相继 被 书录 寡 妇 事在 “建安 ” 末 , “黄 初 ” 初 , 当时河 东一 带 并非 士家 聚居 区 域 。 若只 限录送 兵 士寡 妇 , 所得 必 不会多 。 然而 , ; 据 《魏 略 》的 口 气 , 历 次 由此地 录送 的寡 妇似 乎不在少 数 , 因而 极有 可能一 般 民户 的寡妇 也在录 送 之 列 。 魏 晋之 世 , 朝廷 十 分重视 人 口 增殖 , 常有干 预 民间婚 姻的 、 举动 。 泰 始九 年冬十 月辛 已 , 晋 武 帝 制 : “ 女年 十七 父母 不嫁 者 , 使长 吏 配之 。 ” 少女 十七 不嫁 , 官 府 即可为 其择 配 , 何 论寡妇已丧 夫主 , 更是 身不 由 己 , 朝廷 自不 难 将其 抑配兵 士 。 至于 少数官宦 人家 的寡妇 , 自可按 “贵贱 有别 ” 的传 统原 则法外 施 恩 , 免予录 配 , 不会因 此而影 响抑配寡妇制 度的实行 。 录 配寡妇 的制度 , 使不 少其 他阶 层的寡 妇 嫁入士 阶 层 , 这 一 事实恰 恰证 明当 时不存 在 “士家婚 配只 限 同类 ” 的 法律 规定 。 因 此 , 在士 家婚 配 问题上 , 不 但不体 现 国家 把士 家作为 一个 低 贱 的特 殊阶 层加 以歧 视 , 正 相反 , 恰 恰反 映 出 当时的封 建 政 权对士阶 层的利益 , 是 予 以 重视 和 保护的 。 3 。 “ 士 亡法 ” 问题 曹魏 有 “士亡之法 ” , 《三 国志 · 魏 志 · 高柔 传 》 所 载 “ 鼓 吹 ” 宋金 逃亡 案和 护军 营士 窦 礼被 害 案记述 甚 明 。 但是 , 出身 士家 的兵 并非曹魏 国家 军 队的 唯一组 成 部分 , 没有史 料 能 够证 明 , 士亡 坐罪妻 子之 法 , 只 适 用于士 家而 不 及其 余士 兵 。 曹 操 《步 战令 》 规 定 : “ 卒逃 归 , 斩之 。 一 日家 人弗 捕 执 , 及不 言于 吏 , 尽 与同罪 ” 这道 严 酷的 法令充 分体 现 了 “ 士 亡 法 ” 的精 神 , 但 它显 然是 针对 所 有兵 士及 其 家属颁 布 的 。 以 严 酷的 刑律 制 止亡 叛 , 是三 国时 期 的普遍 倾 向 。 亡叛 坐罪 妻 子之 法 , 不仅适 用于所 有 兵士 , 也适 用于将领 。 将 领 领兵 在外 , 必 须 向国君 交 出家属作 为 “质任 ” 。 假 如将 领亡叛 家 属 不 必连 坐的话 , “质 任 ” 制 度就没有 存在的 必要 了 。 魏 明帝太 和 二年 十二 月 , 诸葛亮以绝 对 优势的 兵力 围 陈仓 , 使人 招 降魏 陈仓 守将郝昭 。 郝昭 答复 劝 降者 说 : “魏 家科 法 , 卿 所 练 也 , 我 之为 人 , 卿所 知 也 。 我受国 恩多而 门户重 , 卿 无可 言者 , 但有 必死 耳 。 ” 诸 葛 亮劝 降 i失 败 , 猛攻 二十 余 日 , , 不 克而 退 。 郝 昭在 绝对 劣 势下仍 然拼 死拒 战 , 十分 重 要的原 因是 启 已 , ’ f 丁 户 重 ” 而畏 “科 法严 ” 。 这不正好说 明将 领降叛会 罪 及妻 子 么 ? 秦 汉刑律 , 向称严峻 。 三国统 治者 们惩 汉末 政乱 之弊 , 都 有 “ 刑 乱邦 用 重典 ” 的倾 向 , 继承 了秦 汉刑 律中不 少苛 酷 条律 。 毛 价私 下批 评 “ 罪人 妻 子没为官奴脾 ” 的制 度 , 被 人 告 发 , 下狱 洽 罪 。 锤爵 审讯 毛阶 时声 称 : 自古 圣帝 明 王 , 罪 及妻 子 。 《书 》 云 : “ 左 不共 左 , 右 不共右 , 予 则擎戮 女 。 ” 司 寇之 职 , 。 男子 入于 罪隶 , 女 子 入于春 稿 。 汉律 , 罪人 妻 子没 为奴 啤 , 黔 面 。 @ 锤 解引经 据典 , 为 “罪人 妻 子 没为 官奴 婶 ” 的法律 辩 护 , 足见一 人 犯罪 妻子 连 生 之 法 , 是通 用 于 当时社 会 各阶级 的刑 律 , 因而 “士 亡罪 及妻 子 ” , 只 是体 现 了这一 刑 律 的原 则 , 并不具 有 专 门针 对士 家的 歧视 性 含义 。 4 . 士 家的仕进 问题 《晋 书 · 赵 至传 》 记 载 了 “士息 ” 赵 至为 了 , ’ 崖学立 名 ” , 被迫 改 名换 姓 , 远 走辽 东 , 虽 然踏 入仕途 , 终 因不能 堂堂 正正地 归家 奉养 父母 而陷 入极度 痛 苦之 中 , 最后 呕血 而 亡的 悲惨 2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