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 国 演义 》研究 · — 逻 辑思维 , 需要 的是 冷静 地分析历 史材料 , 吗 ? 难 道可 以 因为它 没有全面 评价刘邵 的历 客观 他加 以叙 述 , 后者则 主要通 过 形 象 思 史作用 而予 以否 定 , 进 而提 出 为 刘 邦 “ 翻 维 , 总是 融合 着作者 的满 腔激情 和 主 观 色 案 ” 吗 ? 当然不 能 ! 彩 。 历史 科学 在评价 一个历史人 物 时 , 一般 让我们 再 以郭老 自己 的历 史剧 创作为例 是 不考虑 伦理道 德的 , 它 主要是 从纵 的方面 吧 。 在他 的历史 剧代表 作 《 屈 原》 中 , 张仪 来衡 定其功 过 , 看他 ( 或她 ) 对整 个历史 进 被写 成奸 险狡诈 的 阴谋 家 , 宋玉 被写成 卖师 程起 的是促 进还是 促退 的作用 。 然 而历史人 求荣 的无 耻文人 , 郑詹 尹被 写 成放毒 杀人 的 物 一进入 文学 艺术领 域 , 则不 能不接 受对他 凶 手 。 这 既缺乏 充足 的史实根据 , 更不符 合 ( 或她 ) 个人 品质 的道 德评价 , 而且文 艺一 对这 些历史 人物 的全面 评价 。 特别 是张仪 , 般 要求截 取一个横 断面 来进行 描绘 。 历 史学 连郭 老本人 也说 : “写张 仪多半是 根据 《 史 与文 艺相 比 , 前者 强调 的是 功与 过 , 而后 者 记 · 张仪 列传》 及 《 战 国策》 , 把 他写 得相 强 调的是真 、 善 、 美 与 假 、 恶 、 丑 的对 立统 当坏 , 这是 没有办 法 的 。 在 本剧 中 他 最 吃 一 。 因此 , 历史小说 历史戏剧 的作 者 , 总是 亏 , 为 了梗 祀屈 原 , 白不得不把他 来做牺 牲 根据 自己 的思 想倾 向 、 审美理 想 、 生活体验 品 。 假使是 站在史学 家 的 立场 来 说 话 的 时 等 , 对 于历史 事实加 以选择弃 取 , 而 不会 满 候 , 张 仪 对于 中国 的统 一倒是有 功劳 的人 。 ” 足于照相 似地 简单地 复述历史 事实 ; 并且在 ( 《 我 怎样写五 幕史剧 ( 屈原 ) 》 , 《 沫若 创作过 程 中 , 还 常常 借助于虚 构和夸 张 , 只 选集 》 第 二卷第 18 5 页 ) 请 问 , 我们是 不 是 要这种虚 构和夸 张是在 当时历 史条件下 可能 需 要大声 疾呼为张 仪 、 宋 玉 、 郑 詹 尹 “ 翻 发生 的 。 这就是 说 , 艺 术真实 要 以历史 真实 案 ” 呢 ? 在 郭老 的另 一历 史剧 《 高 渐离》 中 为基 础 , 但 二者又 不能 等量齐观 。 郭老本 人 秦始 皇被写 成暴君 。 秦始 皇的残 暴 确 是 事 也 曾经指 出 : “写 历史剧 并不是 写历史 , 这 实 , 但 他扫 平六 国 , 统一 天下 , 统 一文字 、 种初步 的原则 , 是 用不着 阐述 的 。 剧 作 家的 货 币 、 度量衡 , 对我 国封 建社会历史 的发 展 任务是 在把 握历史 的精神 而不 必为历史 的事 作 出了重大 贡 献 , 显然 是功大 于 过 。 那 么 , 实所束 缚 。 ” ( 《 我 怎样 写 ( 棠棣之 花 >》 , 是不是 因 此就 要否 定剧 本 《 高渐离》 而为秦 《 沫若 选集》 第二卷 第 7 6 页 ) 所 以 , 不能 要 始皇 “翻 案 ” 呢 ? 由此 可见 , 将 文 艺作 品 中 求历史小 说历史 戏剧 中的每 一个情 节在历 史 的艺术形 象的 性格 和历史人 物 的历史作用 简 上都实有其 事 , 不 能用对历史人 物 的全面 评 单地混 淆起来进行 “ 翻 案 ” , 往 往是行不 通 价来衡 量小说戏剧 中的艺术 形象 , 也 不能 因 的 , 有 时甚至是 荒唐 的 。 为小说戏 剧 中的人物 形象只 反 映 了某 个历史 历史 上 的曹操 本来就 是一个 性格十分 复 人 物 的某 一个或某 几个 侧面而 提 出 “ 翻案 ” 杂 的人 物 。 他集 功罪于 一 身 , 也 集褒贬于 一 的要求 。 对于传统 小 说戏 剧来 说 , 尤 其是这 身 , 既是扫 荡群雄 , 逐步统 一北 方的英雄 , 样 。 元 代雅景 臣 的套 曲 《 高祖 还乡》 , 着重 又是残 酷镇压 农 民 起义 的凶 手 ; 既是 恢复和 描 写 了汉 高祖刘邦 功成还 乡时 志 得 意 满 之 发展社 会生 产的功 臣 , 又是 “ 所 过 多 所 残 态 , 揭露 了 他年轻 时的无 赖行径 , 而对 于 他 破 ” 的罪人 ; 既是善 于广泛 收罗 人才 , “ 不 在推翻 暴秦 以后重新 统一 天下 的赫 赫功 绩则 念 旧恶 ” 的创业之 主 , 又是奸诈 忌 刻 , 随意 未加表 现 . 难 道我 们可 以 说 , 《 高祖还 乡》 置人 于死 地 的不义 之 徒 。 对于 这 样一 个 人 没有反 映 出历 史人 物刘邦 的某 些 本 质 特 征 物 , 历史 小说历史 戏剧 的作者为什 么 不可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