葆宫之墙必三重门有吏主者 , 门里莞闭必须太守之 节 , ‘葆 卫 必取戍卒有重厚者 作为人质的城守将士 家属既被拘押 , 理所当然地要由拘 押者 赡养 , 故《墨 子 · 备水》说 “先养材士 , 为异舍 , 食其 父母妻子以为质 ” 。 后世 的人质大约 都照 此办理 。 因此 , 在稳定 的 根据 地建立 、 家属 不必随营之后 , 兵士 家属 仍然是要集中居住 、 受到 严格控制与管束 的 。 这不仅是 遵 从管子关于士 之家必 须 “群 萃而州处” 的遗教 , 同时也是将 其作为人质 严加 控制 的需要 。 在这种 严格 的管束与控制 之下 , 要兵士家 属 自营生计是很不现实的 , 政府必须承 担 赡养他 们 的义务 。 因而曹氏政权对兵士家 属的 赡养 , 既是 军 阀部队中将帅 赡养部曲私兵及其 家 属的传统习惯在国家制度中的反映 , 同时也 是将他 们作为人质严加管束而必 须采取的措 施 。 兵士 子弟在管 束之下 无 法 自营他 业 , 唯一的 出路就 是充当职 业兵 , 十分 自然 地形成兵士 之 家世 代为兵的局 面 。 研究曹魏士家 制的 形成过程 , 应当首先 考察 “ 青州兵 ” 。 《三 国志 · 魏 志 · 武 帝 记》 载 初平四年夏四月青州黄巾众百 万 入竞州 鲍信乃与州吏万 潜等至 东郡迎 太祖 领竞州 牧 追黄巾至济北 。 乞降 。 冬 , 受降卒三十余万 , 男女百余万口 , 收其精 锐者 , 号为青州兵 。 记载青州兵活 动的史料不多 , 但 仍能发现一些很有价值的线索 青州黄巾降卒三十万 、 降口 达百余万 , 由于受到粮食补给的 限制 , 经 曹操简选组成的青州 兵 人数并 不太多 , 这完全可以 从曹操与 吕布 、 袁绍 的战争中得到映 证 。 那么 , 其余百余万黄巾降口当由曹 操随 宜安置 , 安 置 地 点只可能在曹操控 制 下的竞州 。 仔细 分析《武帝 记 》及裴注 引《魏 书》的记 述 , 曹 操在 与青州黄巾的对峙中 , 似 乎并未取得决 定 性的 军事胜利 青州黄巾乞 降 , 并 非到 了力尽势孤 的地 步 。 颇 疑 曹操 与青州黄巾之 间 , 达成了某 种 妥协 。 这个问题 , 《三国志 · 魏 志 · 于 禁 传 》中也有所反映 禁未至太祖 所 , 道见十余人被创裸走 , 禁问其故 , 曰 “为 青州兵所 劫 。 ” 初 , 黄巾降 , 号青州兵 , 太祖宽之 , 故敢因缘为略 。 禁怒 乃讨 之 , 数 之 以罪 。 青州 兵逮 走诣太祖自述或谓禁 “ 青州兵已述君矣 , 宜促 诣公辨之 。 ” 这段史料十分清 楚地表明 , 青州 兵在曹军 中地位 颇为 特 殊 。 又据同书《贾 逢 传》 《减 霸 传》注引《魏略》记 载 , 建安二十五年 曹 操病逝 , “ 青州兵擅击 鼓相引去 ” 。 对于这种在关 键时刻 严重 破坏 军纪 的行为 , 曹 魏 政权不仅没有严加 惩处 , 反而 “ 乃为作长檄 , 告 所在洽其 寡食 。 ” 曹 魏政权如此宽待青州兵 , 令人 费解 。 曹操 其人 重法而 不然诺 , 即便当初招 降 青州 黄巾时确实作出过 某种承诺 , 他也绝不会允 许青州兵在这 么长时 间中一 直保有与众 不 同的特 殊地位 。 因此 , 颇疑青州兵的禁 鹜不驯与 它的组建方式有关 二十八年中青州兵 自成系 统 , 极有可 能一 直 由当初被招 降安置 的黄巾降户补充 , 成为一支较为特殊 的 “ 父子 兵 ” 。 如果这种 推断不误 , 青 州黄巾降户 则已成为一个有别于一般民户的特 殊社会集 团 , 充当青州兵的特定 兵源 。 这实际上是 兵民分离 的 最初尝试 。 这样曹操的 军 队 中 , “ 父死子 继 ” 和 “兵 民分 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