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徽 师 大 学 报 1 9 0 1年第 2 期 ( 邑第7 , 期 ) 吏 士多死 者 , 乃引军还 。 ” 《 周 瑜传 》 记 “权 遂遣 瑜及 程普等与备并力 逆 曹公 , 遇 于赤 壁 。 时曹 公军众 已有疾病 , 初一交战 , 公军败 退 , 引次江北 。 瑜等在南岸 。 瑜部将黄盖 日 ` 今 寇众 我寡 , 难与持久 。 然 观 操军船舰 首尾 相接 , 可烧而走 也 。 ’ ” 这 里但 云曹军 有疾病 , 两 军遇于赤 壁 , 初 一 交战 , 曹军不 利 , 引 次江北 , 未 言 引次江北何 地 。 亦 未 言 曹军船舰 在何 地为黄盖所 烧 。 但 《程 普传 》讲 了 “与周 瑜为左 右督 , 破曹公 于乌 林 ” 。 《甘宁传 》 、 《凌统传 》也说 “后随周瑜 拒破 曹公于乌 林 ” , “与周 等 拒 破 曹公 于 乌 林 ” 。 吴 《 鼓吹 曲 》 十二篇有一篇 《乌林 》 , 说 很更为 明 白 。 此 曲云 : 乌林 者 , 言 曹操 既破 荆州 , 从 流 东下 , 欲 来争锋 。 大 皇帝 ( 孙权 ) 命将 周瑜逆 击 之 于 乌林 而破 走也 。 ” · 赖我 大 皇 , 发 圣 明 , 虎 臣雄烈 , 周 与程 。 破操 乌林 , 显 章功名 。 又 《鲁 肃传 》注引 《 吴 书 》 记 关 羽对鲁肃 之 言 , 也 有 “乌林 之役 ” 一 语 , 诸葛 亮亦谓曹 操 “危 于乌林 ” 。 则曹军必然 自 赤 壁退到 了乌 林 , 火攻在 乌林 。 《 周 泰传 》 谓 “ 与周 瑜 、 程 普拒曹公 于赤 壁 ” 。 十分 明显 , 赤 壁只是 孙刘联 军阻击 东 进曹军 之处 , 是 防线 。 曹 军进至赤 壁 , 与孙刘 联军打 了一仗 , 因军众有疾病 , 不 利而 引退 。 此战只能 说是 遭遇战 。 决战 在乌 林进 行 。 此 即 《周 瑜传 》 末 注 引 《江表 传 》 所 记 , 周瑜用黄盖 之策 , 火 烧 曹 军 , 曹军大败 , 还保南 郡 。 孙 、 刘都讲乌林 之 役 , 吴有歌 辞记其事 , 关 羽并 口 称 “乌 林之 役 , 左 将军 ( 刘 备 ) 身在行间 , 寝不脱 介 , 戮 力破 魏 , 岂得徒劳 , 无 一 块壤 , 而足 下 (鲁肃 )来 欲收地邪 ? ” 即 《武帝记 》注 引 《山 阳公载记 》亦谓 “公 船舰为 备所 烧 , 引 军从华 容道步 归 ” , 华容 道 正是 自乌林 退保南 郡 之 路 。 乌林 之战无 疑 可信 。 正是 因为乌 林之战 曹军吃 了大 亏 , 曹操讳 言此 役 , 后来他 写孙 权 的 信 中 , 故 说 : “赤壁之 役 , 值 有疾 病 , 孤 烧船 自 退 , 横使 周瑜虚 获此名 ” 。 他不承 认有乌林 之 役 , 但 言赤 壁之役 。 不承认 船舰在乌林为孙 刘 联军所烧 , 但 言 “ 值有疾病 , 烧 船 自 退 ” 。 赤 壁之 战 已成 了通行 的名词 , 自然 可以继续使用 , 但 须知道 此 战 实 包 含 了三 次 战 役 : 一 为蒲 口 之役 , 二为赤 壁之 役 , 三 为乌林 之役 。 决战在 乌林进 行 。 曹 操烧船 自 退 , 不无 可能 , 但非 自动烧去 全部船 只 , 而是 眼见 船 只为孙权 刘 备联军所 烧 , 并延 及岸 上营 寨 , 不得 已 , 下 令焚毁余船 退走 。 最 后要说 一下 , 焚 烧曹军船舰 的黄盖 所领灌满 了易燃 物的小 船 , 自非从赤 壁 出发 。 孙刘联军必随曹军 的引退 而 向前 挺 进 。 曹军在乌林 , 孙刘 联军必进 到距 乌林不 远之 地 。 这 是 军事常识 , 无待 赘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