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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壁战后刘备立营油江口的地理因素

2016-8-7 19:37| 发布者: 三国艺苑| 查看: 2066| 评论: 0|原作者: 历山学士

摘要: 关于建安十三年赤壁战后刘备南取武陵、长沙、桂阳、零陵四郡,又立营油江口,改名公安为治所。那么,公安与南四郡在地理方面的联系如何?刘备选择公安为治所的目的又是什么?根据《后汉纪 献帝纪 卷第三十》的记载, ...


(五)刘宋时期

现在能见到的对水路里程的确切记载,最早的就是《宋书 州郡志》。据胡阿祥研究《宋书》全书成书于昇明三年,即公元479年。但《宋志》的成书主要是参考了众多资料而成,很多并非成书当时的地理状况(参《宋书州郡志汇释》代序,安徽教育出版社,2006)。从中我们可以推断出刘宋时代的水道情况)。

第一,江水仍然指的是南支主泓。据《宋书 卷三十七 州郡志三》所载:

荆州刺史(治江陵)……去京都(建康,今南京)水三千三百八十。

巴陵太守(治巴陵)……去京都水二千五百。

到建康(今南京)的水路里程,南郡江陵是3380里,巴陵郡巴陵是2500里。则江陵到巴陵水路为880里。而根据唐《元和郡县志 卷二十七》所载,岳州(治巴陵)西北至江陵府570里。宋《太平寰宇记 卷一百四十六》载江陵府南至岳州(治巴陵)水路570里,与《元和志》合。据《长江水文网》数据,湖北枝城至藕池口上荆江段全长167公里,藕池口至城陵矶段下荆江全长170公里。又据《长江水运信息网》数据,荆州港(沙市)至重庆808公里,枝城港至重庆704公里,则枝城到沙市为104公里。这样我们可以计算出沙市至城陵矶的沿江水路为233公里,合约560汉唐里。也就是说,唐宋时期的长江河道与今天状况已经相似。而刘宋时期,这段长江水道却多出了310里,可见当时的江水主泓仍然需要向南绕过华容隆起。

第二,沅水、资水所汇入的湖域水面有所扩大,澧水水口则进一步向西南南移动。

据《初学记》卷七、《太平御览》卷六六所引盛弘之《荆州记》记载:“巴陵南有青草湖,周回数百里,日月出没其中。湖南有青草山,因以为名。” 又引不具著者的《荆州记》说:“宫亭即彭泽也,谓之彭泽湖,一名汇泽。青草湖一名洞庭湖。云梦泽一名巴丘湖。凡此并昭昭尤著又广大也。”可见,《荆州记》的“青草湖”是包括《水经注》的洞庭湖在内的。我们知道,周长相等情况下,圆形面积大于凸多边形,凸多边形面积大于凹多边形。而“周回”正是指的是周长而言,而湖界往往凹凸歧出、犬牙互入,所以“周回数百里的”洞庭湖水面并不一定很大。

另据《宋志》“天门太守(治澧阳)…….去州(即荆州)水一千二百,去京都水三千五百”的记载,可以得出澧阳去巴陵水路1000里。从澧阳沿水路去江陵和巴陵,都要先经过澧水,然后入江。从澧水入江之口,向北则到江陵,向东北则到巴陵,两者的路程差为200里,而两者的路程和正是江陵到巴陵的880里水路。由此我们可以计算出,澧水入江之口到巴陵的水路里程为340里。这比东晋时澧水在巴陵西入江的七八十里多出数倍。说明洞庭盆地的掀斜运动加剧,加之地球自转科氏力的影响,江水南支主泓的东西流向段及澧水水道向西南大幅移动。


(刘)北魏至萧梁时期

从刘宋到北魏,江湖关系却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我们主要依据《水经注》的记载进行分析。据陈桥驿研究,《水经注》大约成书于公元515-527年这段时间(据陈桥驿《郦道元与<水经注>》,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上距《宋书》的成书尚不足二十年。这时的江湖关系有如下几点变化。

第一,江水已经位于华容隆起以北。江水从公安油水口至湘水口之间,江水南岸有阳岐山、石首山、牛皮山等山地分布。江水北岸没有山地记载,却有众多穴口,多与夏水连通。其中的饭筐水口与饭筐下口,夏秋季节就会相通,“上下口间,相距三十余里。” 这些记载证明,当时的江水主泓已经在华容隆起以北。而对于原来华容隆起以南的江水南支故道,郦道元强调“凡此诸水(指《江水经》提到的澧、沅、资三水)皆注于洞庭之陂,是乃湘水,非江川。”

江水中沙洲众多如黄洲、虎洲、赭要洲、北湖洲、扬子洲、清水洲、生江洲、大洲、爵洲等。这些沙洲,应该是前述江水中支在江汉盆地掀斜运动力及地球自转科氏力作用下持续南移的结果。

这段江水水道中又有上檀浦、观洋溠等。溠是水湾的意思,而上檀浦文中指明也是江溠。可见下荆江河曲已经逐渐形成。

第二,荆江河道基本形成。江水从公安油水口到湘水口之间,有景(沦)水、赤沙湖水、生江水等与澧水及赤沙湖等诸陂湖相沟通。据《水经 卷三十五 江水注》:

县有油水,水东有景口,景口东有沦口,……沦水南与景水合。又南通澧水及诸陂湖,自此渊潭相接,悉是南蛮府屯也。……江之右岸则清水口,口上即钱官也。水自牛皮山东北通江,北对清水洲,洲下接生江洲,南即生江口,水南通澧浦,……江水又东迳竹町南,江中有观详溠,溠东有太洲,洲东分为爵洲,洲南对湘江口也。

《水经 卷三十七 澧水注》又说:

澧水又东,澹水出焉。澧水又南迳故郡城东,东转迳作唐县南。澧水又东迳安南县南,晋太康元年分孱陵立。澹水注之。水上承澧水于作唐县,东迳其县北,又东注于澧,谓之澹口。澧水又东,与赤沙湖水会,湖水北通江而南注澧,谓之沙口,澧水又东南注于沅水,曰澧口,盖其枝渎耳。……澧水流注于洞庭湖,俗谓之曰澧江口也。

其中的景(沦)水应该就是前述江水南支北段在洞庭盆地西北缘隆起作用下被逼东移后的遗迹,而东移后的江水南支主泓即形成上荆江河道,最终与南移后的江水中支形成的下荆江河道汇合,从而形成完整的荆江河道雏形。

第三,洞庭湖区水面有所扩展。据《水经 湘水注》所记载:

湘水又北,汨水注之。……世谓之汨罗口。湘水又北,枝分北出迳汨罗戍西,又北迳磊石山东,又北迳磊石戍西,谓之苟导泾矣,而北合湘水。湘水自汨罗口,西北迳磊石山西,而北对青草湖,亦或谓之为青草山也。西对悬城口。湘水又北得九口,并湘浦也。湘水又东北,为青草湖口,右合苟导泾北口,与劳口合,又北得同拌口,皆湘浦右迤者也。【又北过下隽县西,微水从东来流注之。】湘水左会清水口,资水也。世谓之益阳江。湘水左迳鹿角山东。右迳谨亭戍西,又北合查浦,又北得万石浦,咸湘浦也。侧湘浦北有万石戍。湘水左则沅水注之,谓之横房口,东对微湖,世或谓之麋湖也。右属微水,即《经》所谓微水经下隽者也。西流注于江,谓之麋湖口。湘水又北迳金浦戍,北带金浦水,湖溠也。湘水左则澧水澧水注之,世谓之武陵江。凡此四水,同注洞庭,北会大江,名之五渚。……湖水广圆五百馀里,日月若出没于其中。【又北至巴丘山入于江。】山在湘水右岸。山有巴陵故城,本吴之巴丘邸阁城也。晋太康元年,立巴陵县于此,后置建昌郡。宋元嘉十六年,立巴陵郡,城跨冈岭,滨阻三江。巴陵西对长洲,其洲南<广棼>湘浦,北届大江,故曰三江也。三水所会,亦或谓之三江口矣。夹山列关,谓之射猎,又北对养口,咸湘浦也。水色青异,东北入于大江,有清浊之别,谓之江会也。

可见,在洞庭盆地,青草湖、微湖、洞庭湖仍然是分散分布,都有明显的湖口。所谓“湖水广圆五百馀里,日月若出没于其中”,似乎是根据《荆州记》所改,数百里变成了五百里。但指的注意的是此处是“广圆”而非“周回”,也就是说五百里指的是水面面积,而不是水面周长。从战国时《楚辞》、《山海经 中山经》之洞庭到汉代《山海经 海内东经》之洞庭、东南西泽,再到刘宋时《荆州记》之青草湖、洞庭湖,本来都是统称洞庭盆地内的诸湖陂,从《水经注》开始将其分别称为洞庭湖(含微湖)、青草湖及赤沙湖。

第四,澧水河道进一步向西南移动。据前引《澧水注》的记载,位于洞庭盆地内的江水南支东西流向部分在掀斜运动力与及地球自转科氏力作用下继续南移。又因为中段不断逼近华容隆起,流量进一步减小。再与澧水汇合形成的水道流量中所占比例逐渐减少,最终成为澧水支流赤沙湖水,即澧水成为东入洞庭湖的主泓。而澧水水道因进一步南移,从《水经》时流经作唐县北,变成流经其县南。而《澧水注》提到的澹水,在作唐以北,可能就是之前的澧水故道。又说“王仲宣《赠士孙文始诗》曰:悠悠澹澧者也”。王仲宣东汉末时的王粲,据《三国志 王粲传》生活在公元177-217年。可见,汉末,澹水就已经出现,只是当时的澧水主泓还未移到作唐以南。而到北魏时期,澧水在下游更出现南入沅水的“枝渎”。

荆江原始河道形成后,华容隆起以北的江水主泓可能就变成了江陵至巴陵间水路交通的主要水道。那么,由江水、赤沙湖水、景(沦)水、澧水及洞庭湖构成的水道体系通行状况又是怎样的?萧梁时代侯景之乱时的赤沙湖战役给我们提供了一些启示。有关这次战役的记载如下:

《北史 卷八十九 陆法和传》:及侯景始告降于梁,法和谓南郡硃元英曰:“贫道共檀越击侯景去。”元英曰:“侯景为国立效,师云击之何也?”法和曰:“正自如此。”及景度江,法和时在青溪山,元英往问曰:“景今围城,其事云何?”法和曰:“凡人取果,宜待熟时。”固问之,曰:“亦克,亦不克。”景遣将任约击梁湘东王于江陵,法和乃诣湘东乞征约。召诸蛮弟子八百人在江津,二日便发。湘东遣胡僧祐领千余人与同行。法和登舰,大笑曰:“无量兵马。”江陵多神祠,人俗恆所祈祷。自法和军出,无复一验,人以为神皆从行故也。至赤沙湖,与约相对。法和乘轻船,不介胄,沿流而下,去约军一里乃还。谓将士曰:“聊观彼龙睡不动,吾军之龙,甚自踊跃,即攻之。若得彼明日,当不损客主一人而破贼,然有恶处。”遂纵火船,而逆风不便,法和执白羽扇麾风,风即返。约众皆见梁兵步于水上,于是大溃,皆投水。约逃窜不知所之,法和曰:“明日午时当得。”及期而未得,人问之,法和曰:“吾前于此洲水乾时建一刹,语檀越等:此虽为刹,实是贼标。今何不向标下求贼也?”如其言,果于水中见约抱刹,仰头裁出鼻,遂禽之。约言:“求就师目前死。”法和曰:“檀越有相,必不兵死。且于王有缘,决无他虑。王于后当得檀越力耳。”湘东果释用为郡守。及魏围江陵,约以兵赴救,力战焉。
法和既平约,往进见王僧辩于巴陵,……

《南史 卷六十四 胡僧佑传》载:(萧梁)大宝二年,(侯)景围王僧辩于巴陵,元帝乃引僧佑于狱,拜爲假节、武猛将军,封新市县侯,令援僧辩。将发泣下,谓其子屺曰:“汝可开朱白二门,吾不捷则死。吉则由朱,凶则由白也。”元帝闻而壮之。前至赤沙亭,会陆法和至,乃与并军,大败景将任约军,禽约送江陵。

《南史 卷六十七 徐世谱传》载:侯景之乱,因预征讨,累迁至员外散骑常侍。寻领水军,从司徒陆法和与景战于赤亭湖。时景军甚盛,世谱乃别造楼船、拍舰、火舫、水车以益军势。将战,又乘大舰居前,大败景军,禽景将任约。

《梁书 卷五十六 侯景传》载:世祖遣平北将军胡僧祐率兵二千人救巴陵,景闻,遣任约以精卒数千逆击僧祐,僧祐与居士陆法和退据赤亭以待之,约至与战,大破之,生擒约。景闻之,夜遁。

《梁书 卷四十六 胡僧佑传》载:大宝二年,侯景寇荆陕,围王僧辩于巴陵,世祖乃引僧祐于狱,拜为假节、武猛将军,封新市县侯,令赴援。僧祐将发,谓其子曰:“汝可开两门,一门拟硃,一门拟白。吉则由硃门,凶则由白门。吾不捷不归也。”世祖闻而壮之。至杨浦,景遣其将任约率锐卒五千,据白塔,遥以待之。僧祐由别路西上,约谓畏己而退,急追之,及于南安芊口,呼僧祐曰:“吴儿,何为不早降?走何处去。”僧祐不与之言,潜引却,至赤砂亭,会陆法和至,乃与并军击约,大破之,擒约送于江陵。

《资治通鉴 卷一六四》载:湘东王绎以王僧辩为大都督,帅巴州刺史丹杨淳于量、定州刺史杜龛、宜州刺史王琳、郴州刺史裴之横东击景,徐文盛以下并受节度。(四月)戊申,僧辩等军至巴陵,闻郢州已陷,因留戍之。……(绎)乃命罗州刺史徐嗣徽自岳阳、武州刺史杜崱自武陵引兵会僧辩。……景使丁和将兵五千守夏首,宋子仙将兵一万为前驱,趣巴陵,分遣任约直指江陵,景帅大兵水步继进。……五月,……湘东王绎遣晋州刺史萧惠正将兵援巴陵,惠正辞不堪,举胡僧祐自代。僧祐时坐谋议忤旨系狱,绎即出之,拜武猛将军,令赴援,……僧祐至湘浦,景遣任约帅锐卒五千据白塉以待之。僧祐由它路西上,约谓其畏己,急追之,及于芊口,呼僧祐曰:“吴儿,何不早降!走何所之!”僧祐不应,潜引兵至赤沙亭。会信州刺史陆法和至,与之合军。……壬寅,约至赤亭。六月,甲辰,僧祐、法和纵兵击之,约兵大溃,杀溺死者甚众,擒约送江陵。……任约至江陵,绎赦之。

据以上记载胡僧佑及陆法和军都是从江陵出发,或是东援巴陵,或是东击任约军。胡僧佑军进至杨浦(《通鉴》作湘浦)后伪为退军,经南安的芊口到赤沙湖(即赤亭、赤沙亭或赤砂亭、赤亭湖),正与后继的陆法和军会和,遂在赤沙湖大破任约军。

作唐县,隋改为孱陵县,唐省入公安县,大致辖今湖南华容县西、安乡县北一带。安南县,《晋书 地理志》、《元和郡县志》、《旧唐书 地理志》都作南安县,而《宋书 州郡志》、《南齐书 州郡志》、《隋书 地理志》、《太平寰宇记》、《舆地广记》都曰安南县。徐文范《东晋南北朝舆地表 州郡表 卷四》曰梁天监二年置南平郡于安南,陈废。以上唐宋时期成书的地理著作,或作安南或作南安,可能出于这种原因。安南县,隋改为华容,唐因之,治今湖南华容县东南。

则赤沙湖即《水经注》所记载之赤沙湖水所出之湖,北通江而南入澧。《元和郡县志 卷二十八》载“赤亭湖在(华容)县南八十里,侯景攻巴陵,遣其将任约等入湖。湘东王使胡景佑、陆法和夜以大舰遏湖口,因风纵火,鼓噪而前,贼穷聚湖中,俄然崩溃即此也。”又说,“赤亭故城在县西南七十里,……梁湘东王遣胡僧佑据城以擒约。”《舆地广记 卷二十八》、《方舆胜览 卷二十九》所记与此大致相同。北魏郦道元时代的赤沙湖,唐时称为赤亭湖,故以上唐宋成书的史书或曰赤沙湖或曰赤亭湖或做赤亭、赤沙亭,史载不言有城,《元和志》及以后的地志所谓“赤亭故城”当为附会。其范围大致当在今华容县北境及安乡、南县一带。前引《梁书 胡僧佑传》的芊口既然在南安,则当位于今华容县境,可能是当时的一个水口。

可见,直到萧梁大宝二年,即公元551年,从江陵到巴陵通过江水、赤沙湖水、景(沦)水、澧水及洞庭湖构成的航道体系还是非常畅通,能够进行大规模的水军行动。

二、刘备立营油江口的战略目的。

关于刘备取四郡及立营公安的记载主要如下:

《三国志 武帝纪》:(建安十三年)备遂有荆州江南诸郡。十四年……

《三国志 先主传》:权遣周瑜、程普等水军数万,与先主并力,与曹公战於赤壁,大破之,焚其舟船。先主与吴军水陆并进,追到南郡,时又疾疫,北军多死,曹公引归。先主表琦为荆州刺史,又南征四郡。武陵太守金旋、长沙太守韩玄、桂阳太守赵范、零陵太守刘度皆降。庐江雷绪率部曲数万口稽颡。琦病死,群下推先主为荆州牧,治公安。权稍畏之,进妹固好。先主至京见权,绸缪恩纪。
裴注引《三辅决录》注曰:金旋字元机,京兆人,历位黄门郎、汉阳太守,徵拜议郎,迁中郎将,领武陵太守,为备所攻劫死。子祎,事见魏武本纪。
裴注引《江表传》曰:周瑜为南郡太守,分南岸地以给备。备别立营於油江口,改名为公安。刘表吏士见从北军,多叛来投备。备以瑜所给地少,不足以安民,(后)从权借荆州数郡。

《三国志 吴主传》:刘备表权行车骑将军,领徐州牧。备领荆州牧,屯公安。

《后汉书 刘表传》(建安十三年)明年(刘琦)卒。

《后汉纪 献帝纪 卷第三十》:(建安十三年)十二月壬午,徵前將軍馬騰為衛尉。是月,曹操與周瑜戰於赤壁,操師大敗。
(建安十四年)劉備以孫權行車騎將軍,備自領荊州,屯公安。

《华阳国志 卷五 刘先主志》:(刘)琦病死,先主领荆州牧,治公安。孙权进妹,恩好绸缪。以亮为军师中郎将,督南三郡事。以关羽为荡寇将军,领襄阳太守,住江北。张飞为征虏将军、宜都太守。

《三国志 周瑜传》:权拜瑜偏将军,领南郡太守。以下隽、汉昌、刘阳、州陵为奉邑,屯据江陵。刘备以左将军领荆州牧,治公安。备诣京见权,瑜上疏曰:“刘备以枭雄之姿,而有关羽、张飞熊虎之将,必非久屈为人用者。愚谓大计宜徙备置吴,盛为筑宫室,多其美女玩好,以娱其耳目,分此二人,各置一方,使如瑜者得挟与攻战,大事可定也。今猥割土地以资业之,聚此三人,俱在疆埸,恐蛟龙得云雨,终非池中物也。”权以曹公在北方,当广揽英雄,又恐备难卒制,故不纳。

《三国志 鲁肃传》后备诣京见权,求都督荆州,惟肃劝权借之,共拒曹公。曹公闻权以土地业备,方作书,落笔於地。
裴注引《汉晋春秋》曰:吕范劝留备,肃曰:“不可。将军虽神武命世,然曹公威力实重,初临荆州,恩信未洽,宜以借备,使抚安之。多操之敌,而自为树党,计之上也。”权即从之。

《三国志 诸葛亮传》先主遂收江南,以亮为军师中郎将,使督零陵、桂阳、长沙三郡,调其赋税,以充军实。
裴注引《零陵先贤传》云:亮时住临烝。

《三国志 关羽传》先主收江南诸郡,乃封拜元勋,以羽为襄阳太守、荡寇将军,驻江北。

《三国志 张飞传》先主既定江南,以飞为宜都太守、征虏将军,封新亭侯,后转在南郡。

《三国志 黄忠传》先主南定诸郡,忠遂委质, 

《三国志 赵云传》裴注引《云别传》:从平江南,以为偏将军,领桂阳太守,代赵范。范寡嫂曰樊氏,有国色,范欲以配云。云辞曰:“相与同姓,卿兄犹我兄。”固辞不许。时有人劝云纳之,云曰:“范迫降耳,心未可测;天下女不少。”遂不取。范果逃走,云无纤介。

《三国志 刘巴传》曹公辟为掾,使招纳长沙、零陵、桂阳。会先主略有三郡,巴不得反使,遂远適交阯,先主深以为恨。
裴注引《零陵先贤传》曰:曹公败於乌林,还北时,欲遣桓阶,阶辞不如巴。巴谓曹公曰:“刘备据荆州,不可也。”公曰:“备如相图,孤以六军继之也。”巴往零陵,事不成,欲游交州,道还京师。时诸葛亮在临烝,巴与亮书曰:“乘危历险,到值思义之民,自与之众,承天之心,顺物之性,非余身谋所能劝动。若道穷数尽,将讬命於沧海,不复顾荆州矣。”亮追谓曰:“刘公雄才盖世,据有荆土,莫不归德,天人去就,已可知矣。足下欲何之?”巴曰:“受命而来,不成当还,此其宜也。足下何言邪!”


《三国志 程普传》与周瑜为左右督,破曹公於乌林,又进攻南郡,走曹仁。拜裨将军,领江夏太守,治沙羡,食四县。权分荆州与刘备,普复还领江夏,迁荡寇将军,卒。


在两汉魏晋时代,水路交通的对于军事行动的影响是巨大的,突出表现在行军补给的各个方面。在前面分析了荆江—洞庭湖地区的地理演变状况之后,刘备从江陵抽出身来,在较短的时间内南取四郡就是很合理的了。因为自江陵沿当时华容隆起以西以南的江水南支主泓,可以直接入沅水取武陵,入湘水取长沙,进而取得桂阳、零陵。无需绕道城陵矶湖口再取四郡。而取得江南四郡后,然后立营公安,与江陵相对。为的就是抵制占当时东吴兵力大半的周瑜部队南下零、桂。然后凭借已有战果,与孙权谈判,以协防曹操的名义争取江北土地,进而全据荆州就变的顺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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