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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永安托孤看三国权力交接

2016-3-10 20:25| 发布者: 三国艺苑| 查看: 782| 评论: 0

摘要:   诸葛亮与李严,在刘备的托孤安排下,一主一次挑起了蜀汉未来的重任,永安托孤不仅是一次后事的交代,而且是一次准政权交接,其处理的结果直接影响蜀汉命运乃至三国的政治格局。不少人认为由此李严全面掌握了兵权 ...
  诸葛亮与李严,在刘备的托孤安排下,一主一次挑起了蜀汉未来的重任,永安托孤不仅是一次后事的交代,而且是一次准政权交接,其处理的结果直接影响蜀汉命运乃至三国的政治格局。不少人认为由此李严全面掌握了兵权——至少,在刘备亲自安排和授意下,李严掌握了蜀汉军权,在实权上仅次于诸葛亮甚至与之平行,某种程度上有节制诸葛亮的意思。而实际上如何,至少从后来发展情况上看,并非如此:
  
  1、尚书令掌有相当大的实权,但存在一个问题,他向谁负责、受谁节制——这个很简单是皇帝,而问题是刘禅尚未成年,起码是不成熟的接班人,他既没来得及树立自己的威信,也没来得及培养自己的羽翼,纯粹就是被隆重推出的新产品,那么李严不受节制、权倾朝野了么?
  
  首先一个事实是,诸葛亮以丞相身份开府了,这是另一套政务处理机构——与其说是刘禅批准诸葛亮开府的,不如说这是刘备的意思:若嗣子可辅,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以刘备之明,不可能在内外交困的情况下当着李严对诸葛亮说这番话——当然,李严当时是否在场也待考证,但从后来的事态发展来看至少李严是知道这回事的,那么刘备的意思很明显,意在以诸葛亮为主主持政局。以刘备对诸葛亮的了解和对当时情况的掌握,这不大可能是一种让诸葛亮效忠的权术心理,也不是做给李严等人看的政治过场,而是再一次明确蜀汉的立国宗旨:统一中原,匡扶汉室——这一点诸葛亮与刘备是一致的,这种一致朝野皆知,诸葛亮将来可能施展的政治抱负,无论出发点如何,其终极目的与刘备是一致的。
  
  国家不可能有两套最高政务处理机构,诸葛亮开府理政,那么李严的尚书令干什么去了?实际上李严也没回到成都,他以尚书令身份留镇永安,并没有过多实际接触到核心政务。最后一点,李严尚书令一职也没有持续多久。那么刘备安排李严当尚书令做什么呢?原因很简单,是为当时东边的防务着想,使李严拥有一定的行政调动能力,足以镇守一方。
  
  2、接着说李严实权的第二部分:兵权,原文是以严为中都护,统内外军事,留镇永安
  
  先说蜀汉的国策,从刘备开始,自始至终没有变过,而且非常鲜明地要统一中原、匡扶汉室,主要目标是北方的曹操,从刘备得有荆州、到成为汉中王、直至称帝,从没有忘记过备战曹操。那么刘备怎么可能将重点转移到防吴上来,而且押上了全国兵力?东边的防务再急也没有北边防曹魏重要,这是其一;其二,将兵权全部交给一个留镇成都以外的大将,不仅轻率,而且匪夷所思。仅此两点,以刘备的性格和办事方式,是不会将全国军事统辖权交给李严的。从心理上说,李严是地道的益州人士,不仅与刘备原有的北方人事圈子不是一码事,与刘备长期共事的荆州集团人员也对不上号,就算刘备向益州集团示好,不至于、也没必要奉献全部的兵权。接着说职务本身,中都护”——禁军职务,加官而已。
  
  如果说李严只拥有了永安的军事统辖权,这个范围有点小,合适的说法,这个权应该包括有能力调动永安及其附近州县的军队,必要时可以调动除成都及其他重镇以外的任何军事资源。这样,李严就是赫赫一员地方大员了。
  
  这样的安排,既照顾和抚恤了益州人士的情绪,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又巩固了东边防务,同时不影响立国方针。刘备与诸葛亮的托孤名言,不管是否说给李严听的,但它的确起到维持蜀汉政权风雨不动摇并根正苗红的作用。
  
  刘备是做了两手准备的,如果刘禅成才,这当然是最好的一种结果;如果刘禅平庸,那么维持和执行基本国策的重担就落在诸葛亮身上了。至于那句君可自取,没有其他佐证说明指的不是自立为皇帝,但同样也没有佐证说明那就是这个意思。而根据刘备对诸葛亮的了解和默契,这里至少印证了一点:他们有共同的政治意图和梦想,纲领性思路上是一致的。于是这话的意思大概是这样:我就这么点事能交代的都交代了,往后的事就拜托你了,你看着办吧。以刘备与诸葛亮君臣事迹和陈寿的观点来看,这是把左右国之宗旨的大权交给了诸葛亮,让他在必要的时候成为精神领袖。
  
  注意,国之宗旨,不等于国之政权,虽然两者关系紧密。立国之本何去何从,历来的规矩经常是皇帝拍板说了算,但这仅仅是表面现象,其形成的过程、拥护的程度和贯彻落实的情况,则并非君主能力所能左右,至少在清朝以前,中国古代门阀制度和知识分子集团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

保持对政治目标自上而下的一致,从处理彭羕、廖立和李严等事情上,也印证了这一点。彭羕和廖立掌握的权力不足以左右大局,只能以恃才傲物示人,彭羕到马超那里去发泄不满私下毁谤也就算了,当酒后狂言可以了事,问题是居然“狂”到怂动兵变,这无论在哪个朝代哪个政权,都是极不允许的,于是彭羕下狱;廖立好一点,只是毁谤,但时机又选错了,尤其是李严在职位和权力上超过他之后,居然在内外交困的环境下肆意毁谤同事,这无论在哪个君主或主要决策班子面前,也是不容许的,于是廖立贬官为民。至于李严,情况更复杂,处理起来也更麻烦,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李严动摇了蜀汉的原则。
  
  这三件事最典型,都是原则问题,而不是诸葛亮与这些人意见相左。处理彭羕时刘备在世,若说诸葛亮排斥异己,刘备不至于不察和不明至此——如果刘备专听诸葛亮的,就不能解释在东征问题上诸葛亮劝不住刘备,只能说在内政和用人上,诸葛亮是得到刘备信任和肯定的,二人看法和意愿一致。
  
  魏的政权交接更为制度化一点,毕竟这是当时最强大的一方势力,各方面建设更为健全。作为曹丕最信任和欣赏的人之一,司马懿起了关键作用。
  
  曹操说司马懿“鹰视狼顾”,陈寿说诸葛亮“龙骧虎视”。这是非常相似的提法,都说明二人有长远的眼光、卓越的才干和远大的抱负,关键是他们的出发点并不同,所导致的结果也截然迥异:司马之后,晋以篡魏;诸葛之后,蜀汉北伐持续到亡国的最后一刻。
  
  如果说诸葛亮有同样的野心,那未必就能培养出蒋琬、费袆等这一批继任者,未必有姜维这最后一个孤胆英雄——将一种精神和信念贯彻和执行下去,刘备、诸葛亮做得尤其好。而以曹丕为首的新一代魏政权首领,活在一个制度化的框架下,他个人对旧的人事继承不足,对新朝的蓝图建设不力,而实际上他既没有能力、也没有时间去实施一种能传承的东西——陈寿说曹丕“若加之旷大之度,励以公平之诚,迈志存道,克广德心,则古之贤主,何远之有哉!”,就是这个意思。而“蓝图”这种形而上的东西随着荀彧的死而成为过往,魏注定只能三分天下。
  
  其实在曹操起家的时候,倒是很有一种蓝图概念的,“奉天子”也好、“胁天子”也罢,始终是一种终极的追求,在这一面旗帜下聚集了各方人才——包括汉帝的旧臣、各地军阀和流亡知识分子,虽然成分复杂良莠不齐,不排除有看热闹和骑墙的,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在这面旗帜下,曹操身边人才辈出并且高度团结。曹丕取代汉献帝后随即扔了这杆旗,这也罢了,其实这也是大势所趋,问题在于他同时忘了这还是一个乱世,所谓“四海未平”,是需要另立一杆旗帜的。于是曹魏政权的合法性是否在当时就受到严重质疑这点不去考查,仅从事态发展上看,魏的内部倒先四分五裂了——既然你没什么追求,就让我这个有所追求的来吧,司马氏于是隆重登场。频繁更换皇帝的魏政权后期更说明了这一点,内部谁都想出来说句话。而刘备的安排,至少让他的子孙都少了场血光之灾。


  孙家的事多,他们面对的问题从一开始就不是恢复中原一统华夏,甚至也不是内部不一致的问题,而是家族势力的问题。实际上吴国的精英们倒是一直很团结对外的,不存在多少谁想出来出风头的情况,政权问题主要是孙家的家事。
  
  孙权十七岁接过其兄孙策的事业后,一直韬光养晦地经营,由孙策继承和带出来的这支文武官员队伍,也的确忠诚精干,原则上这是一笔财富,而实际上孙权也用得不错,但这支强悍的精英队伍却常使孙权不安。江东四英除了吕蒙,其他三人不是孙策的死党、亲戚,就是其政策的执行者——鲁肃算是个温和的鹰派,没有他留下的工事和军队建设成就,就没有吕蒙白衣渡江的成功。于是孙权很想树立自己的队伍,但似乎并不怎么成功,吴国太子的命运多舛,与其说是孙权自己的举棋不定,倒不如说是他想树立自己力量的试验。
  
  孙权是个明白人,但在政权交接上,举棋不定和没有树立属于自己的明确目标,导致了类似曹魏的内部倾轧,只不过孙家的倾轧来自家族原因,而曹家则来自政治势力。
  
  “主义”是件好东西,但极少能用得好的,不过刘备和诸葛亮做到了。分裂时代需要一面旗帜,一句口号,一个精神领袖,而鼎足之中只有蜀汉处理好了。无论魏还是吴,都在这个问题上失之偏颇,闹出了政变。蜀汉则在诸葛亮的努力下,将这面“旗帜”发扬成一种精神,一种流淌在骨子里的坚持和忠贞,蜀汉弱小的政权在风雨飘摇中虽存在不长,但高度统一,于是有了蒋琬、费袆、董允的前赴后继,有了姜维的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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